一朝宫变,她怎么样了?张大夫的眼睛闪过一丝痛色。很快,很深,却还是被楼宣捕捉到了。
这是为死去的楼嫔痛惜吗?自醒来,她发现楼宣和楼萱有着相似的眸子。不仅如此,就连脸型鼻子嘴唇都相差无几,如若不是长期营养不良,怕连身形也不会差,说是孪生子也不为过。
她问过楚越,楼萱是否为翠姨娘亲生。楚越打包票称绝对没错,因为翠姨娘生产时她就在身边。
若说唯一不同的便是楼萱的眼角下有一颗红泪痣,比起楼宣的温婉娴静,她的这张脸徒添几分骄媚之色。
张恒中看着眼前还不到他腰高的女童,暗暗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
清泪在在眼眶里打转,楚越见楼宣如此,以为她身体难受,连忙紧张的握住楼宣的手:“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告诉奴婢.....不,告诉张大夫,他一定会治好你的”楚越转头对着张恒中,目露担忧,希望得到确切的答案。
张恒中上前,一手搭在楼宣的手腕上。
楼宣看着几乎认不出来的张恒中,如果她多长点心,或许他便不会落的残疾之躯。她害了谢家,还了自己,害了关心自己的人。
她反握住他的手:“长愁花易天,倏被风吹尽”少女的嗓音轻轻柔柔,透着道不明的空灵和惆怅
记得她初入宫中第一百七十二天,正值初梅绽放,残雪渐融,在碧宣殿闷了许久的她躲开宫女太监闲步御花园。
不曾想,在萧条的枯枝中隐着另一抹身影:“因爱雪花飞,枝头巧相映。”男人的嗓音低沉,忽而觉得唐突,连忙作缉:“”楼姑娘,好才情,在下一时没忍住,打扰姑娘的雅兴了。”
他唤她楼姑娘,而不是楼嫔。两人摇摇相视一笑,那是他们自认识以来第一次没有因为君臣之礼而疏远。
似勾起回忆,停在手腕上的大掌一滞。
楚越以为张大夫诊出异常,眼泪瞬间刷刷往下掉如同倒豆子一般,蹲下抓住张大夫手臂,开始哀求。
楼宣叹一口气,只怪她这身体太弱,弄的眼前的丫头草木皆兵。
“我没事,你家小姐我好着呢,别哭,再哭就是大花猫了”楼宣亲抚她的脸颊。
“真的?”楚越疑惑。
张恒中点点头。
楚越这才放下心,挥起袖子擦干眼泪:“吓死奴婢了,要是小姐再有个三长两短,夫人定要伤心”她的动作粗鲁却又不失可爱,逗乐了楼宣和张恒中。
“咳咳咳,天气凉了,嗓子有些干,帮我烧点水吧”楼宣开口说道,她支开楚越,倒不是对楚越的不信任,只是魂穿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没有心思的丫头太过于诡异。
“奴婢这就去”
见人走来,张恒中说道:“倒是个挺忠心的丫头”
“我叫楼萱,亦是你认识的那个楼宣,张太医!可安好?”
话落,内心刹那光芒交错,他隐居于此,曾经的身份不曾和任何人提及过。
“姑娘........?”
“是的,是的,真的是我,因爱雪花飞,枝头瞧相映,那年冬天........”楼宣双目含泪,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