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点头,伸手在女子眉心一点。那女人身子一颤,惊慌的睁开眼睛。
“现在可以听懂我说话了吗?”
“你们是……”刚说出三个字,女人猛的瞪大了眼睛,顾不上自己的处境,惊奇道:“这是什么法术?”
周数没理她,先示意岱宗将她的长剑收了起来,才道:“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还有,刚才为什么想要杀我?”
女子被拂尘捆的不舒服,扭动了两下身子,见没有效果,这才仿佛认命道:“我叫ha meng rui er。”
“哈蒙瑞尔?”周数掏出笔记本,用笔点了两下,“不好听,嗯……就叫花濛雨吧,你没意见吧?”
“我不……”
“好,既然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
哈蒙瑞尔,不,花濛雨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同意了吗?
“下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刚刚为什么想杀我?”
花濛雨皱了皱眉,“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我当然要反抗了。而且我哪里要杀你,只是看那个大个子这么费心保护你,我肯定要先劫持你才好出去啊。”
周数点点头,勉强认可了这个说话,“那你的身份呢,还有你从哪里来的?”
“你们把我抓来的,还要问我?”花濛雨瞪大了眼睛,自己现在还被捆着呢!
“回答我!”
“如你所见,我是个法师。”花濛雨又扭了扭身子,带着几分骄傲道:“来自紫宸的法师。”
“法师?”
“不够明显吗?”
周数瞪大了眼,一见面就握着剑往上冲,他就没见过这么莽的……除了岱宗,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个法师?
道爷收回了拂尘,一个这样的法师确实没什么威胁。
花濛雨活动了一下身子,摸了摸身上这间已经没什么防御力的法师袍,看着身后的一地粉尘欲哭无泪,那可是自己的全部家当。
她也意识到了身前这几人对自己没什么恶意……应该,跑回去捡起了自己那根法杖,眼巴巴瞅着岱宗手里的那柄细长的剑。
“能把剑还给我吗?”
岱宗撇过头不理她。
“没……没礼貌。”花濛雨皱了皱鼻子。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花濛雨怔了怔,带着几分茫然,道:“我是在战场上来的。”
“战场?”周数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理解对方为什么一见面就一副要拼命的举动了。
“对,紫宸和炎国的战争,我受命潜入敌营,打开了大祭司给我的卷轴,释放了里面的禁咒——空间撕裂术,再之后就到了这里。”
花濛雨带着几分后怕,想到了之前那空间崩裂的一幕,自己作为释放禁咒的法师,根本不存在活下去的可能。
“你们那里经常有战争吗?”
“经常?”花濛雨摇了摇头,“每天都在打仗啊,炎国与水之国,风之国与土之国,金国与林国……太多了。”
周数有些懵,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你们不能坐下来和谈吗?”
“和谈?”花濛雨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怎么可能?每个国家都有自己信仰的神,教皇作为神的代言人与国家至高无上的权柄,要代表神的旨意剿灭异端,怎么可能和谈呢?”
也就是说,在他们那里,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异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