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霍霆琛一番话后，他在家反省数日，这才敢来找程婳。

只是“表嫂”这个称呼瞬间让三只小团子一阵不悦，拧着眉头大喊：“才不是表嫂，她是我们的妈咪！”

小团子的抗拒辩解让霍煜的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妈咪？

那天在家宴上，他也隐约听见了几只小团子在喊“妈咪”，只是当时他并未在意这个妈咪究竟所谓何人。

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们口中所喊的妈咪，竟然就是程婳！

霍霆琛是他三叔，自然也是程婳的三叔，程婳怎么平白无故就给一群表弟表妹当了妈咪？

联想到那天手机上发来的照片，纵然出门前霍煜已经再三警告自己忍住脾气，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转头冲进门去。

刚一进门，面前的场景便让霍煜猛的一愣，整个人怔在原地。

霍霆琛正俯身在程婳面前，两人相距不过十公分，即使他隔着几米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从那两人身上传出来的暧昧气息。

“你把手拿开！”

霍煜几近咬牙切齿的嘶吼出来，迅速冲到程婳身边，将霍霆琛搭在她额头上的那只手甩开。

他居然还信了霍霆琛的解释，相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如果真的清清白白，霍霆琛怎么会放下手头一切带着孩子来找程婳，而且动作如此亲密？

正当霍煜正在气头上时，程婳眼底满是不屑的轻抚了一下额头上的纱布。

“果然肮脏的人脑子想的龌龊事，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头，三爷帮我整理纱布而已，要不要也给你调监控看一下？”

程婳那淡漠却又镇定的语气不像撒谎，霍煜攥了攥拳，眉头依旧紧拧，却没有继续发火。

毕竟他今天前来不是和程婳吵架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霍煜低头颇显不自然的关心了一句。

夫妻这么多年，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程婳。

程婳俨然一副见了鬼的神情，随后漫不经心轻抚额头，“多亏霍少没有下死手，留我一条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程婳的态度依旧冰冷，让霍煜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偏是说不出来。

只要她的态度稍微温柔一点，或许他们之间都会有转圜的余地。

正当霍煜还在来回犹豫之时，程婳一个问题便打消了他全部热情，“协议签了这么久，离婚证应该已经办好了，什么时候给我？”

霍煜攥了攥拳头，看着程婳那闪着亮光的眸子，心底一阵混合着愤怒的痛楚升起。

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唯一一次见程婳眼中带着光亮与他说话，目的竟然只是为了那个离婚证？

“没有办好，我已经通知他们不会离婚了。”

霍煜凝眸望着程婳，那双仿佛时刻充斥着怒气的眸子此刻却异常冷静。

程婳不由得拧了拧眉，心底一股不悦升起，“你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