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婳打来的。

这么晚给他打电话，难道是有事？

犹豫片刻后，霍霆琛还是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通起来。

三只小萌团惊喜大呼一声，随后点开外放。

“妈咪，我今天很乖的！”

“妈咪，你什么时候来见我们啊？”

“妈咪妈咪！”

向来早早休息的几只小萌团此刻却因为这通电话兴奋的满脸通红。

可三人叽叽喳喳念叨了许久，电话另一头却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妈咪是不是没听见啊？重新打一个。”

霍月乾喃喃念叨着，刚准备挂断电话重新拨打。

霍霆琛却察觉出一丝异样，夺过手机放在耳边。

“程婳？”

低缓的声音响起，电话另一头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回应。

霍霆琛将食指放在口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三只小萌团这才乖乖闭嘴。

这时，霍霆琛侧耳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响。

看似安静的空气中，霍霆琛却隐约听到一丝微弱的喘息声。

纵然声音渺小，却仍能让人听出她的费力与挣扎。

不好！

霍霆琛随即放下手机准备转身出门。

三只小萌团麻溜起身穿好了衣服，跟在霍霆琛屁股后面，却在即将出门时被他拦住。

“你们三个在家等着，不许乱跑。”

对待他们一向温和的霍霆琛此刻语气却异常严肃。

三只小团子隐约察觉到霍霆琛的气场，也只能瘪着小嘴乖乖听话。

深夜中，霍霆琛上车疾驰在前往程婳家的路上。

回来的时候他没有细问，但程婳中毒不过一个小时便匆匆出现，细想也知道身体难以恢复。

刚才那通电话，或许就是程婳能做的最后的自救了吧。

停车，霍霆琛仰头望向那扇窗户，里面并未点亮灯光，一切昏黑。

迅速上楼，赶到之时，一片昏黑中，一道身影栽倒在床边，全身蜷缩着，与今日管家的尸体有几分相似。

霍霆琛心头一紧，随即上前试探，在程婳剧烈的喘息下，仅剩一丝微弱的气息。

也正是这一丝微弱气息来带的氧气，支撑她等到了霍霆琛的前来。

“程婳？”

霍霆琛发声呼唤，伸手拍了拍程婳的脸。

只是极度缺氧已经让程婳陷入一片昏迷，只能死死抓着霍霆琛的衣角，在死亡面前扼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程婳仰面躺在地上，已被堵塞的喉管让她的呼吸极为艰难，胸膛不停上挺着。

霍霆琛看了一眼手机上时间，距离他呼叫救护车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一定要让程婳撑到救护车赶来！

犹豫片刻后，霍霆琛拧了拧眉，抬手挑起程婳的下巴，低头送上双唇，将源源不断的空气输送到程婳的身体中。

一如当天在酒吧时的感受，柔软的仿似云团般入口即溶。

可这一次，听着身下微弱的呼吸声，他心里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