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你们别吹了我已经无敌了
太行城。
前来参加联合宗门大比的金丹宗门陆续抵达。
不久,会场内便已经满满当当。
而三大宗门的修士,也开始陆续进场。
这一届的联合宗门大比,是由玉鼎阁来主持的。
理所当然,玉鼎阁的修士纷纷走向了中央的主席台。
而左右两侧的高台,很明显是为其他两大宗门预留的。
这也就难怪,玉鼎阁的白发老者指向左侧高台之时,台下的旁观之人一片哗然了。
很明显的,对方这是不安好心。
可太一宗主姜雨尘硬生生地跳进了这个大坑,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要说姜雨尘傻吧,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毕竟,这可是太行山脉境内,最为年轻的元婴剑修。
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想让人觉得傻都是极难的一件事情。
可要说姜雨尘不傻,却又为何甘愿跳进这个大坑之中?
难不成
一时间,四周的围观者同时脑补了起来。
就连主席台上的白发老者,脸色都开始显得阴晴不定。
“姜某有一言深积于心,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雨尘先声夺人,夹杂了丝丝法力高声喝道。
他这一声高喝,引得无数目光投了过来,也使得现场鸦雀无声。
围观者众,大家伙都想听一听,太一宗宗主想要说些什么。
他们更为好奇,姜雨尘到底如何来解此困局。
没错,在众多围观者眼中,此刻的太一宗明显陷入了困局当中。
“姜宗主但说无妨,我等稍待片刻就是。”
天罗门的队伍中有人朗声回道。
只见此人唇红齿白,外表俊逸不凡,年约二十上下。
虽说在修行界里不能以貌取人,但此人却也年轻的有些过分。
若不是其人身上浓厚的上位者气息,怕是会被误认为新生代的弟子也不一定。
“可是上官门主当面?后学末进姜雨尘这厢有礼了!”
姜雨尘放低了姿态,冲对方打了个道揖。
他这一番动作,惊呆了围观者的一地眼球。
谁也没想到,方才那般强势的太一宗主,竟然认怂了?
就连天罗门主上官鸿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给自己面子!
这实在与他所闻知的姜雨尘,有着太大的出入。
“不敢,你我皆是同道中人,上官当不得姜宗主如此大礼。”
上官鸿面带笑意,适时地捧了对方一句。
他虽不清楚太一宗主意欲何为,但想必也不会这么简单。
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上官鸿还是十分明了的。
姜雨尘冲着天罗门主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自己接受了这份好意。
“诸位,姜某与玉鼎阁的恩怨纠葛,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吧?”
旋即,他面色一沉,冲着四周的围观之人朗声说道。
而围观之人也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心又陡然提了起来。
太一宗主摆明了车马要与玉鼎阁放对,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大事件。
一时间,吃瓜群众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桀桀桀桀桀,姜宗主这话说的,似乎是在指责玉鼎阁?”
主席台上,一名黑须老者阴笑着问道。
这名老者一上来就给姜雨尘扣了个大帽子。
一旁的玉鼎阁阁主欧阳青闻言,眉头轻轻皱起。
显然,黑须老者的冒然举动,令他心中十分不爽。
只可惜,他不爽归不爽,却也不合适当众打自己人的脸。
欧阳青强忍心中怒气,异常沉稳地静观其变。
他倒要看看,传闻中得理、得势都不饶人的太一宗主,如何接下这个话茬。
姜雨尘眉头轻挑,眼皮微微上抬,斜着眼看了黑须老者一眼。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姜某人说话?”
他一脸不屑地说完,眼神瞄向了玉鼎阁阁主欧阳青。
“欧阳阁主,还是管好你手下的狗,免得为玉鼎阁招灾惹祸。”
姜雨尘面无表情地说完,目光凝视着对方。
至于黑须老者在一旁的咆哮,他却是理也不理。
“竖子猖狂无度,气煞老夫也!”
黑须老者须发皆张,恶狠狠地盯着姜雨尘。
“好了,给本座住嘴!”
欧阳青叹息一声,伸手止住了黑须老者的暴怒。
这老家伙养气功夫实在太差,就这么一点只言片语,犯得着怒火中烧吗?
欧阳青目光微凝,与姜雨尘的目光对视着。
“姜宗主意欲何为?这般挑衅玉鼎阁,当三大宗门的威风是大风刮来的?”
他淡淡地质询着对方,还不忘扯上天罗门和紫阳宗的大旗。
“哦?宇文宗主,上官门主,还请恕小子无状,孤陋寡闻了些。姜某人尚且不知,欧阳阁主何时能做得天罗门和紫阳宗的主了?”
姜雨尘轻轻一笑,连消带打地分化着对方。
虽说他对三大宗门怡然不惧,可也没必要全部对上。
太一宗与天罗门交好,与紫阳宗无甚仇怨,合纵连横它不香吗?
“天罗门无意参与其中。”
上官鸿面色微冷,淡淡地说道。
“紫阳宗同天罗门共进退。”
宇文术若有所思地观望着。
他们两人,明显对欧阳青的做法心生不满,不愿意被对方当枪使。
三大宗门同气连枝,一致对外,可也不是有点麻烦就要为人做嫁衣的。
二人深知,元婴剑修极不好惹。
若是一不小心折了自家的元婴修士,到时又去找谁说理去?
还能指望着玉鼎阁弥补这份损失不成?
况且,他们也不认为姜雨尘区区一人,能对玉鼎阁造成多大的伤害。
毕竟,三大宗门从未出现过元婴剑修,对于剑修也只是一知半解。
宗门典籍所载,也不过是一些零星的记录而已。
又哪里像澹台静一般,一眼就看出了姜雨尘的“底细”。
“好,即便只有我玉鼎阁一家,姜宗主莫非就有胜算了?”
欧阳青似笑非笑地说道。
玉鼎阁家大业大,元婴修士不下十人,焉能被对方三言两语就唬住了?
“哈哈哈!姜某不才,倒愿试试玉鼎阁的深浅。只希望千万不要像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变好。”
姜雨尘一声大笑,似乎完全听不出对方的威胁之语。
他极力挑衅玉鼎阁,自有一番筹谋。
况且,捅膜破壁这种事儿,他很在行的。
太一宗和玉鼎阁针锋相对,场中的气氛显得越来越紧张。
姜雨尘刻意挑衅,玉鼎阁一方感到十分的被动。
这与欧阳青事先所料的情景截然不同。
按他所想,太一宗不是忍气吞声,就该是毕恭毕敬。
一时间,欧阳青被姜雨尘搅得有些乱了自身章法。
“咳。二位,暂时适可而止如何?太一宗和玉鼎阁有何恩怨,不如等联合宗门大比之后再行计较?”
上官鸿轻咳一声,缓和着场内紧张的气氛。
他提出谏言,也是为了姜雨尘着想。
在场没人相信,一个元婴剑修就能掀翻称霸太行山脉近千年的玉鼎阁。
而且,联合宗门大比牵涉甚广,也不宜就此被轻易打断。
“是极是极,上官所言极有道理。”
宇文术随声附和,表明了紫阳宗的立场。
天罗门和紫阳宗联合发声,就算是玉鼎阁也不得不给这份面子。
“姜某倒是不太在意,就不知道欧阳阁主意下如何了!”
姜雨尘云淡风轻仿若谪仙,光是这份气度就让人敬佩不已。
“也罢,本座就稍待片刻,再见识下元婴剑修的手段。”
欧阳青沉声说道。
“好,甚好。宇文,咱们两家合为一处如何?”
上官鸿不露声色地提议道。
“当然可以,正好叙叙旧。”
宇文术欣然回应,仿佛一对老友多年未见一般。
这两人也是成心想让太一宗吃点苦头。
似姜雨尘这般眼高于顶之辈,由玉鼎阁代劳打压一番再好不过。
天罗门和紫阳宗的队伍汇聚在一处,与玉鼎阁、太一宗泾渭分明。
吃瓜群众看的云里雾里,不明白太一宗和三大宗门唱的是哪一出。
天罗门和紫阳宗模棱两可的态度,就已经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而玉鼎阁的暂时退让,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一时间,各个金丹宗门打起了自家的小算盘。
到底是倾向于玉鼎阁,还是站在中立的角度,也需要仔细衡量。
他们也不相信,太一宗和姜雨尘能对抗得了偌大的玉鼎阁。
这不说是以卵击石,也已经相差仿佛了。
即便是最为亲近太一宗的几家金丹宗门,都被这场面弄得慌了心神。
玉鼎阁威名之甚,绝不是崛起不过十年时间的太一宗所能比拟的。
纵使姜雨尘昔日在这太行城内剑挑左宗裳,也不能给予这些金丹宗门丝毫的安全感。
要知道,玉鼎阁的十余名元婴修士可不是摆设!
这十余名元婴修士,不仅有元婴初期,还有着元婴中期和元婴后期!
这又岂是区区一个左宗裳能够堪比的?
而那些本就对太一宗充满敌意的金丹宗门,更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这时候不抱紧玉鼎阁的大腿,更待何时!
场上的众多金丹宗门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即下场表明自家的态度。
这要是在联合宗门大比之上,自家门人击败了太一宗的门人弟子,也足够他们回去夸耀一时了。
至于后果嘛
有玉鼎阁扛在前面,他们还怕太一宗作甚?
有着如此想法的,绝不仅是一家两家而已。
欧阳青回归主席台主位,示意着白发老者继续主持联合宗门大比。
姜雨尘也缓缓地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他身后的杜纯等人,也都把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了回去。
自家大师兄的霸气举动,着实也将他们这些人吓得够呛。
这要是双方真起了冲突,以他们几个不入流的修为,怕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仅如此,若是大师兄与玉鼎阁平分秋色,怕是自己等人还会成为大师兄的拖累也不一定。
但凡有点眼光之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这些人就是姜雨尘的软肋之所在。
玉鼎阁只需派出几名金丹后期修士,就足以彻底压制住太一宗一方。
届时,姜雨尘分心之下,难免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甚至于投鼠忌器之下,姜雨尘还敢不敢再动手都是个问题!
不过,曾几何时,金丹初期的修士也算是不入流了呢?
感慨归感慨,可是谁也不敢因此就掉以轻心。
杜纯等人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既为大师兄的卓绝风姿感到激动不已,又为自己等人的修为低下悔恨交织。
这份酸爽,实在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清楚。
心境的急速变化,也导致了他们几人的气机有些不稳。
“静心沉气,抱守元一。这么点小阵仗,就把你们几个给吓着了?”
姜雨尘语含不满,呵斥着身后的师弟师妹们。
这些家伙的眼界着实太低了些。
且不提自己的修为实力几何,是否能应付得了玉鼎阁。
单只是一旁的澹台静,只要展露出化神尊者的气机就足以震慑全场。
不过,姜雨尘此时并不想借助于对方。
这会极大地影响到双方的后续合作,不值得。
杜纯等人讪笑一声,老老实实地坐在大师兄身后。
“大师兄,真没问题吗?”
萧檀轻咬樱唇,很是担心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她这话一出,其余几人的眼神也都迅速地移到了大师兄身上。
显然,这些家伙都极为关心这个问题。
“你们几个,好好学一学澹台仙子,莫要自乱了阵脚!”
姜雨尘闻言莞尔一笑,提示着自己的师弟师妹们。
澹台静则在一旁一言不发,默默地关注着场中局势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