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茵茵给哥哥备写衣服送去吧。”赵槿芜试探的问道。
“不必了,每年都有送,你无需担心。在外不可多提起你哥哥,知道吗?”父亲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房间那副画,不再说话。
赵槿芜只好回去了。但这次去的途中母亲不断念叨哥哥定是想念万分,可平日里为何总不见提起呢?赵槿芜想了想也没缕出头绪来。便不再想了。
转头挑起帘子,马车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荒凉,看情况想必再有几日便可到了。父亲母亲年岁已高,几日里车马颠簸的厉害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赵槿芜年幼也曾习武,每年还要骑上几次马来,倒觉得不曾有多累。
可是听茯苓那丫头说,跟着的小丫鬟阿沐今日也吃不消了,脸色不好。唉,那父亲母亲该有多难受啊!赵槿芜真的很是担心,却也没什么办法,这路总要一点点走完的。
快了,马上到了。到时父亲母亲就能休息一下了。听说一打仗就是遍地尸首,也不知那边情况怎样?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吗?
父亲虽带了很多药,可是药治得了活人却治不了死人。仗打了多年,也不知道边疆是怎么一个情况。
昏昏沉沉的又晃了几日,赵槿芜迷迷楞楞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茯苓赶紧挑起帘子让赵槿芜看看外面情况。
棕红色的马上坐着一位男子,赵槿芜仔细看看才确定是哥哥,不由得欢喜,让茯苓扶着自己下车。
赵柯靳看见父亲母亲探出头,急忙下马。母亲伸出手赶紧抱了上去:“靳儿可好?”
“母亲,一切安好。”赵柯靳连忙说,随后又询问到:“父亲母亲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可还受得了。”
母亲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的泪回道:“这点路我和你父亲还受得了,不必担心。”
父亲望着赵柯靳,几年不见越发英气。本想让他继承自己一身医术,不曾想竟从了军。但看着面前的人也不觉得欣慰:“靳儿,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了,果真大了。”
一句话说的赵柯靳眼含泪水,哽咽地说道:“父亲,儿子不孝让您记挂了!”
父亲拜了拜手说:“不提了。和你妹妹说两句吧,你妹妹甚是记挂你。”
赵槿芜看着哥哥走过来,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赵柯靳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连连安慰道:“妹妹,我...不哭了,都是哥哥不好,让妹妹担心。”
“哥哥写信也不说提我是吧!都不想妹妹,亏得妹妹整日记挂。”赵槿芜嘟着嘴巴不住埋怨道。
“边疆开信不易,让妹妹伤心了。”赵柯靳连连赔不是。
“你哥哥记挂这你呢,次次信中有你。”父亲看着赵槿芜眼泪不断无奈地笑道。
“好了,赶紧走吧。”父亲催促道。随后拉着母亲上车,母亲不住回头看向赵柯靳。心里暗想:儿子果真长大了。
赵槿芜也跟着上了马车。哥哥骑着马跟在母亲车子前陪母亲聊天。
看见妹妹在看他便停下马来等妹妹过来,宠溺的说道:“累坏了吧!”
“不累啊!”赵槿芜开心的说着。
赵柯靳笑了笑说:“过了这个山头,前面就是。”
“嗯嗯”赵槿芜乖巧的点了点头
茯苓笑了笑问道:“少爷,入了冬是不是很冷啊?”
赵柯靳回头看看她:“你是伺候小姐的丫鬟叫茯苓?”
茯苓激动的眉头扬了起来,眼睛亮亮的说:“是的,少爷还记得我!”
赵柯靳笑了笑说:“嗯,我可记的你一盆冷水泼我身上了!”
茯苓有些尴尬,连忙垂下头不吭声。这少爷怎么提起好几年前的事了,她又不是故意的。
刚巧小姐洗完脸,一盆水泼下去谁知冒出来了个人。当时还不知道是谁,傻愣愣地吼了他一顿不该站那里。
赵柯靳看她那样无谓的笑了笑,看向妹妹,妹妹也抿着嘴笑。
“现在是刚入秋还不算冷,等冬天一到就可冷了!会下大雪,有时下的厚都到腿根那里了。冷啊!若遇到朝堂供给没跟上,马匹,士兵都冻坏了。”赵柯靳望着远方,心疼地说道。
茯苓听到了,赶紧抬起头,一脸担忧,不过还好有准备保暖方面没问题。
赵槿芜也很是担心,连连问道:“那今年粮食供给如何,会不会到时跟不上?要早做打算啊!”
赵柯靳看着妹妹一脸担心,笑了笑说:“放心吧,以后不会缺粮缺物了,我们都做的安排。”
“哥哥,你那时候缺粮是不是很难熬?后来怎么办了。”
赵柯靳说:“都过去了,你要想听以后慢慢听。”
“好!”赵槿芜扬起脸回道。
赵柯靳看着妹妹,今年刚十五岁。秀丽明艳,细眉淡淡地如山岱透出一股朦胧美,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莹莹闪闪,小巧地鼻子配上那小小红唇长开了定是个绝世美人。
赵槿芜看着哥哥一直盯着自己看摸摸脸,呆呆地问道:“哥哥,怎么了?”
赵槿芜不由地脱口而出:“便宜那小子了。”
“什么?”
赵柯靳轻呵一声:“你的未婚夫-睿之。”
赵槿芜一下羞红了脸,赶紧拿帕子捂住眼睛,假装生气的不理哥哥。
赵柯靳看到了哈哈大笑,骑着马往前。
“那小子,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