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绝对不行!休说是入赘谢家,就算是谢家小姐下嫁我这劣徒,我也不会答应的!”
“这……”
谢维桢有些惊讶骆宾王的态度突然变得如此坚决,
“泰利兄,不瞒你说,今日在下举办的诗会,其实就是为了结交泰利兄师徒二人。”
见骆宾王面露怀疑,谢维桢便接着问道,
“泰利兄那日进城之前,是否在城南的三里亭歇息过?并且郑公子还在那里吟诵了两首《忆江南》,也就是今日泰利兄诗会上吟诵的其中两首,是也不是?”
骆宾王警惕的望向谢维桢,不知道谢维桢为何对他们的行程知道的如此详细。
“泰利兄不必紧张,你们一行三人在三里亭歇息,并非是在下亲眼所见,而是小女自城外游玩归来,无意间听见郑公子吟诗。回来之后就茶饭不想,整天念叨着要我寻找到她碰见的那个才子,也就是郑公子。
我多方打听,依然未果,于是便想出举办诗会,以在下愚见,郑公子才华横溢,又正当年少,必定会前来参加,那时在下便可以利用主人之便,邀请郑公子过府一叙了。”
谢维桢看见骆宾王面色放缓,
“这下泰利兄明白了吧?在下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实在都是为了我那不懂事的女儿啊。还望泰利兄再考虑一下,了了在下一桩心愿吧。”
“少安兄方才说令嫒在婚姻大事上自有决断,而现在少安兄又直截了当的想要为令嫒定下婚事,不知令嫒是否知晓,是否愿意?”
“这个泰利兄不用担心,方才我等进这园子时,听到一阵乐声,不知泰利兄可否记得是琴声还是筝音?”
“在下未曾细听…”
“是汉筝的声音。我听清楚了。”陆景融却突然高声叫道。
“不错,陆公子好耳力,确是汉筝的声音。小女曾和我相约,由我来考校郑公子学问,通过了便邀请到府,她则在府中等着,如果她又任性反悔,便会抚一曲古琴,如果她真的相中郑公子,便会弹一曲汉筝。方才我等进园时,小女便在这阁楼上弹了一曲《高山流水》,这就说明小女对郑公子很是钟意啊。”
郑东听完,心中很是不屑,什么嘛,居然还是要看脸的。
不过自己小学六年收到那么多小姑娘的情书,应该长得还行吧,郑东心里暗暗得意。
然而骆宾王依然严词拒绝,甚至有点生气了。
谢维桢一时间也有些难堪,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骆宾王估计是为了缓和气氛,便对谢维桢说道,
“少安兄莫再强求,我师徒二人只是山野小民,这等劣徒岂能配得上令嫒,还请少安兄休提此事,为令嫒再寻良缘吧。”
谢维桢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阁楼,二楼那里虚掩着窗户,也不知道谢瑜还在不在那。
谢维桢兀自长叹一声,
“也罢,既然泰利兄不愿,我也不好再强求。不过,在下还是想请两位在杭州再逗留两日,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呃…好吧。承蒙少安兄盛情难却,我师徒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就请泰利兄师徒就住在我这院中。”
亭子里再度欢声笑语,谢维桢朝郑东说道,
“郑公子,在下请不动令师,就请郑公子为我这破落园子题一首诗吧。”
谢维桢只是想再试着从郑东这里寻找突破口,却没想到郑东胸有成竹的说道,
“方才入园的时候,在荷花池处见一妙景,承蒙谢员外厚爱,在下愿作诗一首献于谢员外,还望谢员外不要嫌弃。”
“郑公子才高八斗,谢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