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改口速度着实让郑东和骆宾王没想到,
“师父年方十五就已经作出此等上上之品,将来在师祖的教导之下,成为一代宗师也不无可能;而且闻道有先后,学问有深浅,达者为师是古之美德,虽然师父年纪比我小,但我仰慕师父的才华拜他为师并不失君子之风,将来传为一段佳话也说不定呢。”
这一番说辞下来,把郑东听的是瞠目结舌。
这马屁拍的,都拍到天上去了,真有你的。
骆宾王也是哑口无言,心说这小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真让人没法推辞呢。
此时,围在一边的众人已经开始抚掌称贺了,七嘴八舌的都在夸陆景融有古君子之风,此后必成大器云云。
陆景融也是心中得意,认为在这样的场面之下,对方肯定不会拒绝的。
陆景融面朝郑东和骆宾王,微微欠身,保持恭敬的姿态。
郑东果然被周围人影响,已经有些动摇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背了两首诗而已,居然能让陆景融这样的江南才子生出这样的想法。
郑东如坐云端,被人追捧的感觉真舒服啊。
但骆宾王没有那么容易松口,依然语气坚定的拒绝了陆景融。
然后又朝一直没开口的谢维桢拱拱手,打算先行告辞。
但谢维桢却趁势拦下骆宾王,并邀请郑东师徒二人前往府中一叙。
骆宾王和郑东对视一眼,不明白谢维桢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骆宾王正要出言拒绝,却见谢维桢靠过来,趴在骆宾王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
骆宾王听完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明显是答应了谢维桢的邀请。
郑东有点好奇谢维桢偷偷的和师父说了什么,但在这里也不好开口问,真是急得心里发毛。
一旁的陆景融看到郑东师徒接受了谢维桢的邀请,心中暗自高兴。陆景融认为只要去了谢府,那里人少,自己就可以直接行拜师大礼,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心中计划一番,便打算待会儿和谢维桢商量一下。
诗会进行到这会儿,众人大多已经没有了饮酒赋诗的兴致。
谢维桢也无意再进行下去,于是站到亭子前的台阶上,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拱手说道,
“今日与诸公汇聚慕才亭,饮酒作乐,以诗会友,谢某在此先谢过诸公前来捧场。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诸公海涵。然今日天色已晚,诗会就到此结束,诸公意下如何?”
郑东抬头看看高悬在天空正中间的太阳,这叫天色已晚?
让郑东没想到的还在后面,众人听主人家说完,竟都拱手称谢,说什么谢过主人家招待,今日暂且别过,他日再会云云。
说完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片刻间,就只剩谢维桢,陆景融,郑东,骆宾王和唐之奇,还有一些下人了。
唐之奇眼看陆景融要拜郑东为师,心道不好,本来打算提前逃跑,但又害怕骆宾王起疑,只得捱到最后。
眼看没几个人了,就赶紧跑到骆宾王身后,趁着陆景融和谢维桢说话之际,小声的对骆宾王说自己身体不适,先回客栈去了。
骆宾王闻言点点头,唐之奇便随意的拱拱手,转身快速的走远了。
郑东看见了,跑过来问师父怎么回事,骆宾王则笑着说,
“你唐世叔见我们俩被谢家老爷邀请,却没有邀请他,他怎么好意思跟着我们一起去呢?等到现在才借故离开,而没有提前走,你唐世叔真乃仁人君子啊。”
郑东点点头,赞同了师父的说法。
这边谢维桢听到陆景融对自己说的一番计划,便假装难做,又欲拒还迎的答应了。
谢维桢心中不免暗喜,自己从旁撮合陆景融拜师成功,再好生笼络郑东师徒,那自己家就可以和吴郡陆氏扯上关系,今天这场诗会也就没有白费劲,日后也就有机会学先祖东山再起,也算是一举两得。呃……为什是两得呢?
两人商量已毕,谢维桢转过身来和郑东师徒见礼,正式邀请二人前往谢府,二人又假装推辞一番,这才徐徐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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