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吟听着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裴战避而不答,而是反问:“不然我如何能抢在宁公主前把你救下?”
徐吟错愕。
裴战继续道:“春天杏花开的时候我一有机会就会逃课跑回来,我知道你在老槐树下等我,每次都装作没看见。可你藏得一点也不好。”
听到这,徐吟也笑了:“你这个人!那你怎么不早来找我?”
“我不能来找你,就像现在一样。”
裴战说到这看着徐吟,两相对视,笑容又被这氤氲的夜色给僵住,竟同时沉默了。
蝉鸣渐歇,虫鸣声起。
徐吟连忙找了火折子点燃灯。
灯光印在裴战脸上,温润如玉。
“我生平未曾试过与人赌博。所以,徐吟,我想试试与你打个赌。”裴战透过灯光看着徐吟道,“赌三十年后,我能不能兑现与你的承诺。”
徐吟想了一下,问:“你要我拿什么与你赌?”
裴战伸手拿起桌上的荷花,递给她:“拿余生。”
徐吟笑盈盈地看着他。
荷花的香气弥漫开来,夏天总有一千种理由诗情画意。
荷花与他均是美好得让人不忍拒绝。
“好。”徐吟接过荷花。
见徐吟接了荷花,裴战笑着走近,低头将徐吟抱住,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等我回来,若此次立了功,我即向圣上请旨赐婚。”
“好。”
“若是我战死,你便将我忘了。”
“好。”
“这就好了?”
徐吟也单手回抱住他:“若你战死了,喝孟婆汤时等等我。要忘我们一起忘。”
裴战笑了:“那不行,你卖了七百年给我。”
徐吟答:“那我们就一起不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