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答滴答往前走，林恒提前一个小时做完题目，又花了二十分钟检查改错，然后便无所事事了。

因为不能提前交卷，他只好扭头看向窗外，看向那灰蒙蒙的天空。

偶尔有雀鸟飞过，留下一抹黑色的剪影。

林恒一时来了兴趣，铺开旁边没用完的半张草稿纸，拿起铅笔开始作画。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糟糕。

乌漆嘛黑的一大片，歪歪扭扭，涂涂改改。

没有天赋啊！

林恒暗叹一声，最后只得放弃。

十一点半，铃声准时响起，考试结束。

林恒交上试卷，走出教学楼，外面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透着凉爽。

林恒找到简颖，一起去食堂吃饭。

因为考试的人不多，所以只有四个窗口开着，林恒要了碗牛肉面，简颖选了旁边的砂锅粉丝。

找到空位坐下，林恒拿筷子捞面，呼噜呼噜的吞下，跟他相比，简颖就秀气很多，用筷子卷起一团，细嚼慢咽，没有丝毫声音。

“这里有人吗？”

身边传来声音，林恒抬起头一看，发现是邻班的唐佳雯，此时正端着餐盘看向他。

“呃，没人，随便坐！”林恒笑道。

唐佳雯放下餐盘，坐在了他旁边。

简颖看了看她，又去看林恒，微微眯起眼睛。

林恒这才想起夏真真之前提过，俩人好像有些不对付……他轻咳一声，低头继续吃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尴尬。

“陆同学，你的数学一直很好，对吧？”唐佳雯鼓起勇气，率先开口。

“一般一般！”林恒谦虚道。

“上午考试，有几道题比较难，可以帮我对一下答案吗？”

女孩侧身看向他，微卷的长发垂在耳边，目光透着认真。

“可以！”林恒无法拒绝。

唐佳雯抿嘴一笑，飞快的说着话：“选择题第六题跟第九题，填空题第三题，计算题第二第五第七……”

林恒想了想，精准的说出答案，顺带详细解答。

然后他就见到女孩的笑容不见了，越来越失落，越来越懊恼：“我怎么没想到呢？真笨真笨！”

“最后，最后一道题呢？”

林恒神色犹豫，想着要不要委婉一点，先问问她是怎么做的，就听到旁边简颖道：“a的取值范围【-1，+∞】”

“……”

唐佳雯咬紧嘴唇，仍然看向林恒，林恒尴尬一笑：“我的答案也是这个！”

唐佳雯低下了头。

她错了两个选择，一个填空，一个计算，应该会直接淘汰。

“吃好了，走吧！”简颖站起身。

林恒点点头，临走前想安慰一下唐佳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参加考试前，几人一起上过课，林恒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其实她更偏向文科，若只是在二中，数学成绩自然是很好，但这次考试题目明显超纲，基本都是高中知识，甚至还掺杂了大学才会接触高等数学。

对于她来说，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