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林落落连片刻的休息都没有，一直被厉霆琛翻来覆去的折腾。

厉霆琛做完去洗澡了，林落落过了好一会儿身上才恢复了点儿力气，她从床上坐起来，手伸进床头柜上的抽屉里拿过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

这是她一直在吃的避孕药。

她不敢当着厉霆琛的面吃，所以每次都是厉霆琛去洗澡的时候再偷偷吃。

不过这一次，她可能是运气不好，刚刚把药送到嘴边，浴室的门就开了。

厉霆琛下身裹着浴巾，手里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林落落手里的东西，手上擦头发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林落落也没想到今天厉霆琛洗澡会这么快——也可能是自己太磨蹭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一直都是瞒着厉霆琛的，现在被发现了，她就觉得心虚，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药握在了手心里。

可即便这样，厉霆琛还是看到了。

“那是什么？”厉霆琛问。

林落落自然不会告诉他，只避开他的目光，答道：“维生素……”

可厉霆琛已经快步过来，强硬的打开她的手心，拿出了她手里的那片药。

然后又在床头柜上看到装药的小瓶子。

他不知道林落落在吃药，从来都不知道。

而且吃的还是避孕药。

他之前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在一起都好几个月了，但是林落落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可是原来，是林落落一直瞒着他……

原本做了两次，厉霆琛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这一刻，看着掌心里的小药瓶，他整个人没见都笼上了一层阴翳。

“为什么要吃药？”厉霆琛声音很低，像是刻意压制着什么。

林落落不敢看厉霆琛的眼睛，埋着头像是一只小鹌鹑，“我……不是都这样吗？”

厉霆琛阴沉着脸不说话。

林落落就继续解释：“那些情人，不是都……”

“你跟她们一样？”厉霆琛猛然截断了林落落的话，言语之间都是暴躁，“林落落，你就那么自甘下贱，觉得你跟她们一样？！”

说话的时候，他把手里的药瓶扔到了地板上，塑料药瓶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刺得林落落耳朵生疼。

林落落的手用力地攥成了拳头，一排贝齿也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快要咬破皮了，快要流血。

厉霆琛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自甘下贱？

她怎么就自甘下贱了？

纵使心里喜欢厉霆琛，但是林落落还是觉得他的话说得太伤人，一双眼睛里都是雾气。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脸色黑沉的男人，质问道：“厉霆琛，你说我自甘下贱？可是当初作践我的，难道不是你吗？”

怎么都没料到林落落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厉霆琛一时之间被噎住了，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林落落却没有要就这么算了的意思，继续追问道：“当初让我把你的合同一字不差的打印出来，又逼我签字，逼我住到这儿来，这不是都是你做的吗？怎么现在就成了我自甘下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