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这是不自量力，他们就是那一份合约的关系，她多出一丁点儿的心思都是奢望，都是贪婪。

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想，要期盼。

电话很快接通了，方平直接开了免提，在厉霆琛说话之前就出了声：“厉先生？好久不见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到处找你的女朋友？她在我这儿，你要不要跟她打个招呼？”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回应。

林落落盯着自己的手机，荧光的界面上，显示着的确实是厉霆琛的电话号码，电话也是接通了的。

可是，那头的人却没有说话。

她的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过了好几秒钟，就在方平觉得等不及，想要追问的时候，厉霆琛终于出了声，却是轻飘飘的口吻：“女朋友？你说林落落？”

这样的语气，好像对林落落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林落落和方平都是一怔。

怔住过后，方平立刻反应了过来，“你别跟我装蒜？厉霆琛，林落落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让她平安无事的回去，马上准备三百万，否则的话……”

“她不过就是一个玩具，你觉得她值三百万吗？”厉霆琛的声音带着轻笑，充满了嘲讽。

林落落紧抿唇角，低垂着眼帘，只觉得心脏处闷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奇怪，早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玩具……是啊，她只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

在当初签下那份合约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她不该有任何奢望的，不能因为跟厉霆琛的关系亲近了一点，厉霆琛对她比以前上心了一点点，就觉得那是感情。

就像厉霆琛让她搬去红水湾的时候一样，别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不能丢了他的脸，所以他才会对她表现得那么在意。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感情呢？厉霆琛或许就是觉得新鲜，或许……就真的只是用她来挡桃花而已。

她在厉霆琛那儿的定位就只是那样：玩具，工具，再也没有别的身份。

厉霆琛的回答不仅让林落落的一颗心跌到了谷底，也打乱了方平原来的计划。

他本来还怕厉霆琛不信林落落在自己手上，所以开了免提，想让林落落跟厉霆琛说几句话的。

可是谁知道，厉霆琛一上来就撇清他和林落落的关系，这跟他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边许久没人说话，厉霆琛问了：“还有事吗？”

方平烦躁得不得了，对着林落落问：“怎么回事儿？”

林落落苦笑一声，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向方平阴恻恻的脸，“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就算他知道我的处境也不会管，是你不信。”

方平暗骂了一声“渣男”，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手机被扔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