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厉霆琛，林落落平静却坚定道：“我没有父亲。”

林东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落落……”

“刚才何女士言语上侮辱了小西，请你道歉。”林落落望着何秀芳。

何秀芳咽了一口唾沫，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也不敢跟厉霆琛作对，也顾不得现在是众目睽睽了，连连跟厉霆琛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厉先生……对不起小少爷，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

厉霆琛去看厉小西，那眼神是在询问，看厉小西要不要原谅他。

这就是厉家的家教，哪怕厉小西只有五岁。

厉小西不想原谅她，“这个老妖怪说话太难听了！”

“小西！”厉霆琛警告。

就算对方不像人，但是他希望厉小西能够学会礼貌。

厉小西很快免了称呼，这次他干脆指着何秀芳说：“她骂漂亮姐姐，还骂得很难听！”

何秀芳苍白着脸，偷眼看了看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林落落。

该不会是想让她跟林落落道歉吧？

她跟厉小西道歉没问题，谁让厉小西是厉霆琛的心肝宝贝呢？但是……林落落就是个小贱人，她……

“你跟漂亮姐姐道歉！”厉小西很严肃地提出要求。

何秀芳死死地抿着唇角，不肯出声。

林东海是个识时务的，现在这种情形，他们反正是占不到任何便宜了，他不想得罪厉霆琛，于是拉着何秀芳催促道：“快点儿，给落落道个歉，都是一家人，你说你说话何必那么难听？”

林落落不想要何秀芳的道歉，顺便纠正了林东海的用词：“我们之间早就不是一家人了，而且也没有任何关系，希望林先生和何女士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林东海虽然觉得林落落这么说太绝情了，但是毕竟厉霆琛在面前，他不敢再纠缠，更加不想让自己成为餐厅其他人的谈资，便点了点头，“好吧，落落，只要你开心，那你说什么都行。”

林落落心里鄙夷。

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跟她玩儿文字游戏呢？

厉霆琛突然想起来上次林若兰大闹厉家宴会的时候说的话了。

目光在林东海身上逡巡了两圈，厉霆琛淡淡地问：“我听林若兰小姐说，林先生身体不济，已经在医院里养了好一段时间了，可是现在看来，身体似乎很好？”

林东海愣了愣，尴尬得脸都红了。

林若兰又背着他在外面胡说了什么？

但是在厉霆琛面前，他又不敢说别的，干咳了两声说：“多谢厉总关心，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厉霆琛很无情地转开了目光。

关心？

他根本不屑关心这样的人。

厉小西不想看到那对中年夫妻，一只小胖手搭在了林落落的肩上，说话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漂亮姐姐，我们回去吧！”

“好。”林落落朝着厉小西笑了笑，笑得很甜。

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的背影，何秀芳愤恨道：“厉霆琛跟那个小贱人之间肯定有一腿！要不然能这么护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