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凌妍儿,寒逸疏便开口道:“多年前,冷儿跟我说过,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我和师尊一世无忧……”
寒逸疏的声音微微沙哑,压抑着痛苦之情。
凌妍儿张了张口,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寒逸疏继续道:“从前有个老人叫我要好好珍惜眼前,我只顾着报仇和修炼,如今害得冷儿如此。”
凌妍儿叹了一口气,劝道:“事到如今,你可不能想不开。”
寒逸疏答道:“我不会自尽,因为我姓寒。”
随即,寒逸疏就默然离开了,凌妍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是担心,不过她又可以说什么呢?
这样想着,凌妍儿回到了在南域的居所,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师尊。
一袭白衣,低头垂目,还浅浅笑着,一手拿银针,一手拿着一件宝蓝色衣袍,上有着几朵银色梅花纹,凌妍儿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家便宜师在绣着一件外袍。
凌妍儿惊讶道:“师尊,你在做什么?”
忧无瑕笑了笑:“傻徒弟,不必惊讶,为师只是在做衣袍罢了。”
“师尊?你做衣袍?给谁的?”
忧无瑕微微一笑:“还能有谁?除了那个白痴傻子愿意与我结交,换而言之,我就是在给那个傻子做衣袍。”
凌妍儿满是惊讶,连忙问道:“是在师尊画里的那个人吗?”
忧无瑕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是谁?能让为师画他?”
“师尊,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忧无瑕蹙了蹙眉,反问道:“何意?”
“师尊啊,你不觉得一个大男人给男的绣衣服很奇怪吗?”
忧无瑕微微笑着说:“没什么不好的,我与他都是男子做这些事能有什么不好的?傻徒弟,他的至亲都不在了,我与他是唯一的好友,又有人人都想着害他,伤他,如此相待,不为过,你会这般说,只是因为没有真正在意过一个人罢了。”
“可是越了规矩吧?”凌妍儿试图反驳。
听完自家傻徒弟的话,忧无瑕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越了规矩?那就越吧,总好过看着他孤苦无依,衣裳破了,都无人关心的好,不过刚才为师是有点冲动。”
凌妍儿吞了吞口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师尊也不是什么无牵无挂的人,瞧着这样子,谁要是伤害了那个人保证会被自家便宜师……
算了,还是去休息,不要打搅便宜师做衣服为好,仔细想想,自家便宜师这种可能就是自家坑货奶奶说的。
把挚友当唯一在乎的人,接着,凌妍儿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不敢多问,因为每次提到那个画中人总是会出现异样。
不过凌妍儿有点非常期待那个人的出现,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向对方打听为什么便宜师会那么在意他。
这样想着,于是第二日,凌妍儿顶着黑眼圈,去看天辉之试。
就在凌妍儿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道男声:“仙主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