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我那个油田才挖了三年,就算它是最短寿命的一种,也至少还有两年的开采期。”他重新拿出一根雪茄,敲了敲它的屁股,放到鼻子下嗅了一口,又继续说:“我跟Rosened合作了这么多年了,总不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很遗憾,我跟你一样,都不喜欢做亏本生意。”顾思逸站起身,“你想要工具,就得先付钱。否则,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二少爷,有话好商量嘛!”安东尼见他起身,连忙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这样吧,你一路过来一定很累了,要不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再好好聊聊?”
顾思逸看了他一眼,沉吟了几秒,点了点头。
待他走后,安东尼的笑容立刻化作满腔怒火,把点燃的雪茄那头一把戳在身旁站着的人大腿上。
“怎么回事?油田产量的事是谁泄露出去的?”
空气里传来皮肉烧焦的味道,那人痛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后退一步挣开那灼热的疼痛,只恭谨地说:“我们早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不可能会泄露出去的。”
安东尼阴沉着脸夹起那只新的雪茄,旁边的人立刻伸出手帮他点燃。
他深吸了一口,把白色香甜的烟雾徐徐吐出,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把船上最辣的那个妞儿派过去,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货色。”
十分钟后,那个身材火辣的美人儿就被茱莉从顾思逸房间里丢了出去,还要求要重新换一个房间,原因是:香水味太浓。
安东尼又让人请顾思逸去赌场玩,又被拒绝了,他嫌那里太吵。
美酒美人跟珠宝轮番送上去,都碰了钉子。
深夜,安东尼郁闷地喝着洋酒,哝咕道:“老子就不信玩不过一个臭小子。”
趴在他怀里的金发辣妹用手指慢慢撩拨着他的胸膛,娇声道:“那个二少爷看起来就刚出社会,想在人前耍威风,你吓吓他不就好了~”
安东尼放下酒杯,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你说的没错,这种不知死活的小子,是需要被教训一下。”
顾思逸决定离开的那天,被人围堵在了甲板上。
安东尼叼着雪茄,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大海上,总会有很多意外发生的。二少爷,这次就当我替你父亲教育一下儿子,要学会怎么尊重前辈。”
他笑望着对面的人,朝身后的手下们勾了勾手,那群人便意会地上前,将两人团团围住。
茱莉紧张地朝顾思逸靠近。
“安东尼,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办法上岸吗?”顾思逸漠然地看着他的眼睛,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
“因为你这里,全是水。”
安东尼脸色骤变,布满血丝的眼珠里几乎快喷出火,朝四周的手下吼道:“给我打死这个小子!”
他改变主意了,就算会被Rosened记恨也无所谓,今天他非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可!
在他头顶的天幕,积压了一个下午的乌云,终于化作大雨倾盆而下。
第二天天气放晴的时候,这条邮轮的主人安东尼?道森,连同他的那些心腹,都不见了踪影。
舒子夜这边如愿见到了爱豆,没想到两人居然一见如故,趁着这段时间把厉城所有能玩的地方都逛了个遍。顾念的经纪人满眼红血丝地找到她们时,两人正在江上兴致勃勃地学习“独竹舟”,就是人站在一根竹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竹子保持平衡,靠脚下的那根竹子渡江。
这种需要多年练习才能学会的绝活,两人当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一下水就摔,最后喝饱了江水后,终于穿着湿衣服回到了酒店。
经纪人求爷爷告奶奶的,差点就给顾念跪下了,要她回去赶通告。
顾念看自己也玩得差不多了,便跟舒子夜告别,当天回了暮城。
舒子夜一个人在酒店睡了一夜。
第二天刚起床,先是大腿撞到了柜子角,接着脚底不知怎的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容易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打电话让酒店服务员送膏药后,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再度摔了个五体投地。
舒子夜:“……”
她这是倒霉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