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一贯严肃的神情，终于被震惊所代替。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舒子夜已经抬起头，把手指放在嘴巴：“嘘——记得替我保密哦。”

下午的时候，舒子夜让谢允告诉舒远山，她要提前拿到那5%的股份。

舒远山考虑了几分钟便答应了。

舒子夜迅速把那些股份抛售了出去。

到了晚上，舒子夜跟谢允一同去约好的地点时，在那等候的尹皓，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的眼神让谢允觉得，如果不是杀人犯法的话，他已经扑上来掐死这个女人了。

舒子夜不受他的臭脸影响，笑眯眯地打招呼：“吃什么呀？”

尹皓瞥了眼谢允跟他手上的公文包，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往后一靠道：“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怎么能说是条件呢？咱们这是强强联合、愉快合作呀！”舒子夜示意谢允把合同拿出来，递给尹皓看。

尹皓接过文件，一见到那名字就挑起眉头：“终于舍得下放经销权了呀？博士小姐？”

“怎么样，这份礼物很有诚意吧？”她觉得这可是一份大礼呢。

尹皓在心里预估了一下这份合同的价值，脸色稍缓，但依旧没给她好脸看。

“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手上有5%的恒远股份，今天已经被我卖了。”舒子夜朝他眨眨眼，“现在我把这份合同包括这些卖股份的钱全部给你，以恒远集团的名义，买JR10%的股份。”

尹皓敲桌子的动作一顿，缓缓对上谢允的目光，在里面捕捉到了一份讶异。

显然，这个决定是舒子夜自作主张。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道：“先吃饭吧。”

舒子夜用力点头：“好啊好啊，只不过你犹豫的时间再长一点，外面的流言就会再热闹一点，到时候就是假的也可能会变成真的，不仅我家里那位知道，还会长翅膀飞跃国际到M国的某个实验室去——”

尹皓手里的餐刀一偏，发出“吱——”的一声，差点把坚硬的餐盘划出一道痕。

这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小时。

舒子夜出来时，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

谢允依旧没有喝酒，被夜风一吹更是无比清醒。他垂眼瞥了眼身旁笑容灿烂的人，问：“为什么要把宝押在尹皓身上？”

“因为我男朋友说，这次竞标JR会赢。”舒子夜一笑嘴角的两个梨涡就十分明显，“所以我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万一嘛！”

“看来，你很信任他。”

“那当然，”一聊起心里那个人，她的眼睛就盈满笑意，“因为啊，我家顾思逸他——”

“从不说谎。”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还爬不起床的舒子夜，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手，颤巍巍地打开微博。

“逸夜要99”又发了一条微博，依旧@了尹皓。

依然是一张合照，只是这次主角变成了三个人。其中一对被爱心遮住了脸的情侣十指紧扣十分亲密，而站在一旁的尹皓显得有点形单影只。

逸夜要99：三年了，吃了我们三年狗粮，你就不懂得给自己脱个单吗？姐姐我实在痛心。

尹皓的回复就简单明了多了：滚。

尹皓一下子从抛弃旧爱的渣男变成吃狗粮的可怜娃，一场绯闻就这么拉下序幕。

两天后，舒明雅终于醒了。

五天后，蓝山开发案合作权的竞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