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今年应该二十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她的第一任丈夫认识,只知道八五年她演女儿国国王时才结婚不久。
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个人互相又客气着。
骆涛夹了一片原味鸭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皮层酥脆,外焦里嫩,并带有一股果木的清香。
时间过的很快,虽然中间话说的很少,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感到有异。
偶尔说几句俏皮话,时而聊聊人生。
到结账时骆涛还偷偷看了一眼不到十五块,心里想着现在还是挺便宜的。
这事怎么可能要女生花钱,做为京城的爷们这单必须的自己来买。
饭后两人相约周末去后海划船。
骆涛不禁想起,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对于这次骆涛要送她回家的要求,她没有拒绝,好像也挺乐意。
待她坐好了之后,骆涛就问路寻街的走。
“你真轻,坐在上面跟没坐似的。”
“油嘴滑舌,你这话是不是说给不少女孩子听了吧!”
骆涛也不慌不忙,徐徐道来:“怎么可能,除了我妈以外,就说给你听了,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哼,我看你不一点都不老实,可不像个好人。”
“我向伟大毛领袖保证,我骆涛绝对是个好青年。”
“哼!”
这段路就是有心骑的慢,也架不住路短,在离胡同还远的地方时,她便要下来,说怕被熟人看到了不好。
骆涛只好让她下来,两个人于是匆匆聊了几句,远远的看到她进入一户院子。
“……”
一个人慢悠悠的骑着车,闲逛着七十年代末的京城。
灰白的街道,斑驳的城门楼子,蓝蓝的天空,发财的好年月啊。
生活在这穷且还可能会饿肚子的年代,是幸福的,因为没有太多忧虑,按步就班的工作,就不会饿死。
每家都是不多么富裕,每家每个月好像都缺那十块钱的口子。现在精打细算真的不是抠,日子不计划着过,那是真过不下去。
骆涛家在这个年代应该算是小康之家,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三辆自行车,骆少逸苏桂兰他们各一辆,另一辆是骆涛组装鼓弄出来的。
这也算是有车有房的一族,还有二百多块的存款,如果能取一个持家有道的媳妇,那以后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每次回到这百花深处,骆涛就极爱这个名字起源的故事。
据《京城琐闻录》记载:“明万历年间,有张姓夫妇在新街口南小巷内购买空地二三十亩,种青菜为生。
渐渐地有了钱,在园中种植树木,叠石为山,挖掘水池,修建草阁茅亭,使这块菜地成为一个十分幽雅的所在。
又辟地种植牡丹、芍药,在池中选票莲藕。
夏日,当夕阳西下的时候,驶上小舟往来天绿波之中,香风扑面,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在黄菊澄香之秋,梅花晴雪之冬,均有四时皆宜之感。
当时城中士大夫等多前往游赏。因此北京人称它为百花深处。
已经好几百年过去了,人早已不知道换了多少代,但是故事还在,还留下了一处百花深处。
百花深处十六号就是摇滚乐坛上非常有名的录音棚。
陈升的《京城一夜》中有句歌词这么理解百花深处:“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百花深处”。
大作家老舍先生这么描写的:“胡同是狭而长的。……薄薄的长着一层绿苔,……往里走略觉宽敞一些,可是两旁的墙更破碎一些。”
一个是文学大家,一个是歌手,他们都在某个时期赋予了这条胡同新的生机。
一个陈旧的东西只要不断被提起,它就会焕发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