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汐看了看自己身上:“我昨天被关在祠堂里一天,要见殿下也得让我回去换身衣服吧。就这样去见殿下,未免不合礼数。”
“他们居然把你关在祠堂里!”谢玉礼听了,立刻炸毛,“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我第一次进封家祠堂,还是因为这种事。”封元汐却是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别在封家门口说话了,有话路上说。”
“好。”
谢玉礼让封元汐和他一起,坐着谢家的马车,一路回到家里。
路上封元汐简单的把自己在祠堂里的发现说了,又问道:“你们谢家的族谱里,有类似的记载吗?我想知道,这样的祭祀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有,各家是同时进行,还是各自分开来呢?”
谢玉礼摇头:“我没有见过谢家的族谱,这些事情,恐怕要问爷爷。不过元汐姐姐放心,我今天回去就同爷爷说。爷爷以前在礼部,历代大祭的记录,都在礼部保存,也许爷爷能知道其中的关系。”
“你说的对,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去问谢县侯。比起一直遮遮掩掩的封家,直接问你们谢家不是更快,是我糊涂了。”封元汐摇头自叹。
“早该这样了。”谢玉礼说,“同为那个什么对了,祭主,自然是要共进退,姐姐以后还和我这么生分么?”
“是我习惯遇到问题自己想办法了,受人帮助总归是欠人的情,欠多了,早晚要还的。”封元汐有些感慨。
回到家里,母亲肖氏看到女儿能平安回来,连着念了好几句老天保佑。又听说女儿就要去见恒王,立刻慌神了起来。
封元汐好说歹说,才说服母亲,见恒王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小半个时辰的更衣梳洗之后,封元汐又乘着谢家的马车到了恒王府。
到了恒王府,那守门的近卫像是认识谢玉礼一样,朝他行了礼,就向内通报。不多时,一位王府管事就走了出来,领他们进去。
封元汐虽然好奇谢玉礼怎么会和王府的人如此熟稔,却也不好在这时就问。
跟着管事的一路走,封元汐发现王府的规模,竟然比封家大宅要小了许多。虽然这里的房屋殿宇看上去要更高大,但几人没有走多久,就已经到了恒王的书房。
恒王府里下人很少,一路走来,各处都只有把守的军士。
“子白,你说的,孤可不信。当真有那样神奇?”房间内,一个清朗的男声带着笑音如此说道。
“殿下,稍后等人来了,您亲自问问不就知道,臣说的是真是假了?”另一个声音里也有些轻快的男声,封元汐却是认得,是裕通的少东家萧墨。
“看来,萧墨哥哥和殿下,都等着姐姐呢。”谢玉礼笑嘻嘻的对封元汐说。
“谁在外面呢?”房间里,之前那个清朗的男声问道。
“回殿下,谢家七少爷和封家三小姐带到了。”引路的王府管事恭声答道。
“快请进来。”
那管事一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谢玉礼和封元汐先后进了门。
封元汐低着头,跟着谢玉礼向恒王行了礼。恒王示意两个孩子起身,封元汐这才抬头,小心的打量起了眼前的恒王。
恒王齐世源是个一如传说中温润如玉的男子,今年二十,他身上感受不到皇族人的气势,反倒是有着浓浓的书卷气。说话的时候眉梢眼角自然带着点笑意,让人望之就觉得亲切。
长久的直视一位皇族到底不妥,封元汐正待收回目光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目光再转回去的时候,封元汐看清了,而也随着她看清了那样东西,她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在恒王的拇指上有一个白色的玉扳指,玉扳指上有一圈黄褐色的雕刻纹路,隐约的,是一只鱼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