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慕九不单单是不想再多一个人限制她，更多的是怕在见真章的时候出岔子。

毕竟这要是真弄错一个地方，保不齐就会让人家痛苦一辈子。

她在现代也从未真正上手给人看过病，实在是不敢就这么拜一位大师为师。

更何况，要是她真的拜了翠华大师为师，难道他会看不出来自己曾经学过医？况且他也说了，当了他的徒弟就要跟他去荇雪山。

她还没在帝都浪够呢，才不想去大山里。

综上所述，她是不可能跟翠华大师走的。但这些事情，她又怎么会一一跟翠华大师讲清楚？只怕若是把这些都讲清楚，她也就凉了。

看着翠华大师真挚的眼神，季慕九简单的措了一下词，然后才对翠华大师缓缓开口：“大师，我知道我很优秀，但我真的不能当你的徒弟。”

“为何不能？”翠华大师对此发出质疑的声音：“你若是担心你父亲阻拦，那大可不必！你父亲一向知道我的性子，我决定的事情，哪怕是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

季慕九：“……我不是这个意思。”

翠华大师眼中的光逐渐暗淡下来：“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当我的徒弟。”

季慕九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大师，想追求您当师父的天才那么多，您何必单单揪着我这一支花……”季慕九企图劝解翠华大师，但翠华大师却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我也不该强人所难……只是你确确实实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我是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学生。”那样的话，季慕九绝对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他。

但是现在看情况，只怕这丫头对这个位置并不向往。

“不管如何，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有缘之人。不仅如此，你的天赋也出乎我的意料……我第一个徒弟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什么时候你想来了，便来荇雪山寻我。”话音一落，翠华大师便自顾自的叹息离去。

“……你似乎伤到了一歌垂暮老人的心。”南宫卿小声提醒。

季慕九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但现在实在是没心思去顾其他的事情。”帝都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又要去荇雪山作妖？她可不想这样，循序渐进是她一直以来的作风。

季慕九转身，目光投向主殿。主殿之内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一向疼爱季慕菲的季尚全会如何处置她。

是严厉的批评她，还是温柔的把她扶起来，说自己刚刚做的一起都只不过是做给翠华大师看的？

季慕九不知道，也不想追究。现在对她来说，更重要的并不是季慕菲和季尚全。

“走吧。”季慕九拉着南宫卿蹦蹦哒哒的出了唐风院，兰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季慕九出来，赶集迎了上去：“小姐。”

兰指了指一旁被她打的鼻青脸肿，显然已经昏过去的侍卫，问到：“这个人，怎么处理？”

季慕九摆摆手：“罢了罢了，把他放在这儿就好了，不用特意安排。”搬来搬去的，还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