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想要获取就需要付出代价。亚格鲁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才站起来,身上的疼痛并未消退,而是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疼。
酸软又疲惫的身体,亚格鲁扶着墙面而行。
看到窗外的宫殿时,他很难想象此时那里是一处怎样的人间地狱。
那浓稠的血浆就是从宫殿中流出,不知多少生命葬送。
【裁决者:被神和魔所青睐的你因未知因素成为了裁决者,你秉持着自己心中的正义,憎恨世间的所恶。当你认定对方为恶徒时,你将能使用裁决之刃将其的头颅斩下。当你斩杀一位“恶徒”后,你都能拘留他(它)的灵魂,这是你交易的筹码。你亲手裁决了想要杀死你的贪婪恶徒,你证明了你裁决者的身份和力量。神圣赐予你全属性+0.1的增幅,祂们希望你行走世间保持公正和正义;邪恶赐予你全属性+0.1的增幅,祂们期盼着你有朝一日堕落。神和魔都在注视着你,你已成为祂们的代行者,为此你获得了“全知”的天赋,当注视一件物品时,你能获得它的信息。】
被赋予裁决的自己,何不利用到底?
……
风沙一样的雪,我行走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手臂上的疼痛更加剧烈,但那是我活着的证明。
亮银色的长矛,腰间的水壶,亚格鲁就像战士。
他知道什么地方有魔物,来时他遇见了许多,追得他落荒而逃。
“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寻求变强的方法吗?”
神性光辉回答道:“你最好让我此时就离开,带着我你会遇见更加强大的魔物。那远远不是你能对付的。”
亚格鲁的腰包里揣着那条内衣,他的嘴唇冻得发紫,就算是已经达到1的体质也没办法为他抵抗这寒冷。
“现在我是猎人,它们是猎物。其实我很想将你卖出去,但你答应过我让我变得更强。”
神性光辉就算再不济也是神性光辉,它沉默了一会说道:“强大的方向有许多,比如魔法,比如肉体,甚至是精神都能超脱成为超凡。超凡的强者最弱也相当于血族的子爵,他们处于世间的第一阶……”
公侯伯子男,子爵是第一阶,而公爵为第四阶,至于亲王那就处于第五阶了。神性光辉是见证过那场战争的,人类吞并兽人族的那场。据他说当时的魔法皇帝已经无限接近第六阶,现在应该已经处于第六阶。
大多数的神实力在第五阶,兽神的实力也才在第六阶,只有许多传说中的神灵实力才达到了第七阶。
这是魔法皇帝划分的实力等级,每一阶的跨度都是极大的,从凡到超凡更是如此。
属性方面除却完全看不见的丘希娜,亚格鲁见过最强的应该是安贝蒂。
【力量:13、敏捷:16、体质:14、精神:9】
这样的属性远超他,再加上许多强大的熟练技巧,他的实力超越属性的数据许多。但就是这样,依旧不是超凡,甚至连门框都未看到。
“潜伏者属于什么层次的超凡?”亚格鲁问道。
“第一阶,拥有强大实力的魔物根本不屑于潜伏偷袭,获得潜伏者称号的魔物大多处于第一阶。”
亚格鲁还记得潜伏者带给他的震撼,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才第一阶。果然,厄茨多还是有水分的,其被称之为最接近超凡的魔物,恐怕和它的诅咒相关。
“这些只是介绍,我需要变强的方法。”亚格鲁沉声道。
“有一种秘术能够让你变成兽人,当然,并非是改变血脉。这是一种从德鲁伊脱离出来的分支创立的秘术。当年……”
“我喜欢听故事,但不是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亚格鲁攀上了一座小山,从顶部朝下望去。他记得这里有两头熊,一只母熊一只小熊。强壮的身体似座小山,站立身高能达五米。
它们只是长得像熊,背上如冰晶凝结的结块保护住了它们的身体,粗壮的四肢上看不见肥肉的囤积,它们的嘴很宽,里面全是骇人的尖牙。而且它们还有尾巴,是两条长三四米的尾巴,比狮子尾巴粗壮一些。
【塔塔格罗:强壮的身躯是上天赐予它的礼物,不要将其视为普通的魔物,因为它们是炼金产物,所以它们也能做到超凡生物做到的一些事情。】
关于外貌的说辞被亚格鲁自动屏蔽,唯有这句话向他展示了些讯息,比如肉体强壮、炼金术产物、拥有超凡的能力。
神性光辉在魔物方面并非是专家,他只能独自面对塔塔格罗。
“发现了!”
它们并未离去,而是去到了相当远的地方寻找食物。它们庞大的身躯自然需要更多的食物,而它们的猎物身体看起来足足比它们大了一倍不止。
亚格鲁在猎物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些炸裂伤,这种伤口显然不会是拍击造成的。超凡的能力吗?或许就是那个。
……
安贝蒂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尼法朵将自己藏在柜子里。他睁开眼睛有些迷茫,自己现在是在……
熟悉的味道,果然是在城堡里吗?
我回来了,没有死!
但我怎么回来的?
安贝蒂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血族大军退去,受到重创的他被抛弃在了女巫城的边缘。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女巫和巫妖一样都是变态的生物,她们研究神秘化身神秘,并精通各种炼金术,二十年前一名在女巫城战场上消失的血族回来了,他的身上满是不可复原的伤口,要知道他们可是血族。
那些伤口交错着布满他的全身,他惊恐的,脸上还有劫后余生的表情。但他的身体已经被改造,它只剩下心脏和一层皮囊,皮囊之下是精密的炸弹。
这也是为何庞迪希尔会搬到这里居住的原因,因为她的城堡已经毁去。自那之后庞迪希尔就变得很焦躁,她在宫殿内做着什么。
漂亮的眼睛隔着柜门窥视着他,这里竟然是珍的房间吗?
也不知道刻丽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够让自己呆在这里。他的目光有些闪躲,他心中满是对那双眼睛主人的愧疚。
“如果我能再强一点!”他一如既往的想到。
可惜,那些只是无意义的幻想。他明白自己和庞迪希尔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刻丽!”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