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呢，按照灭灵公会的研究，确实应该算是不存在的一种生物。”

抽着烟的副会长一边等着其他人的归来，一边看着一旁在雕刻着什么的白石，少年似乎从自己的师父那边学了一手雕刻的技术，雕刻着一把锯子，活灵活现的。

“因为有了异常这个分类，所以就算有龙，也是被分类为异常中的，众所周知，在灭灵公会的研究下，神灵和天使是存在的，甚至恶魔和撒旦也在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出没过，但是唯独龙这个存在，从未有过出现的记录，也没有痕迹。”

吹了吹木屑的白石抬头看了一眼副会长，“你说着话不觉得奇怪吗？神灵天使，甚至恶魔撒旦都能存在，但是唯独龙不存在。”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会长曾经给我看过许多秘密记录。”

副会长一脸的感慨，“那个时候我还在屠龙者组织里，第一次遇到会长，怎么说呢，大概就是狂热的信徒陡然被敲醒了吧，我们辩论了很久，关于龙的存在与否。”

“为什么？”

“先不说龙的事情，关于神灵和天使的故事，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白石摇了摇头，“我是无神论者，只相信有龙存在。”

吐出烟圈的副会长慢悠悠的说道，“在这个世界变成如今的模样之前，天使降下了七灾，神曾经从云中出现，骑着一匹战马，要审判世界，名为撒旦或者魔鬼的存在奋力反抗，人类为了活下来，站在了撒旦的这一边。”

“这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按照记载，世界原本就属于神，是神赐予了人类这个世界，人类是神创造的，世界也是神创造的，所以神来审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着副会长比划了一下，“就好像是你给一群猫猫狗狗建立了一个院子，让它们在里面生存，猫猫狗狗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认为整个院子是自己的，并且做了很多你讨厌的事情，你一直忍耐，忍耐到最后，终于无法忍受了，准备审判它们……

“副会长啊，不是我说，你给我说龙不可信，然后给我说这些事情，你是想要嘲笑我吗？还是想要我嘲笑你呢，不过人类是被圈养的这件事情，倒是挺好玩的。”

“啧，我也是不信的啊，但是有详细记载，并且还有照片呢，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当初第一次听说的时候，都是当笑话的。”

副会长咳嗽着，掐了烟，“总之人类和撒旦一起对抗神的审判……”

“嚯，这不比那啥热血，反派共斗，燃起来了。”

“去去去，总之也没有记载最后怎么回事，总之在那之后世界就彻底崩毁了，白雾出现，一堆人躲到了地底，据说在那之后，也有人去地上，看到了天使们的身影，当然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和什么斗争着，总之天使和神，还有撒旦魔鬼这些存在，都是确实有的。”

“哦。”

“所以那个时候不是流行起宗教了吗？异常是撒旦的遗物，而神秘是神的恩赐，这类说法极其多，不过一开始的时候神秘也是被当做异常来处理的，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把方针改成了区分神秘和异常，不过在我看来两者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这和龙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大了去了。”副会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知道撒旦是以什么形象出现的吗？是龙，是蛇，所以龙是撒旦的象征，灭灵公会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龙很可能就是人类对撒旦的认知体现，具现化为了被我们乘坐龙的异常……”

副会长停顿了下，“会长当时是这么和我说的。”

“哦。”

看着少年那不冷不淡的态度，挠着头的副会长觉得有些无趣，拿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买的游戏掌机，打起了游戏。

不过大约还是觉得不甘心，最后问了一句，“如果神和天使的存在都是真的，所有人都还要再次被审判的话，你怎么想？”

“啊？”

白石愣了下，“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很好奇，一直被人所认为是蠢的，是脑残才会相信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话，大家会怎么办？”

副会长沉默了一会儿，“比如所，信神可以得永生，如果是真的话，那些一开始嘲笑相信的人，会后悔吗？”

“应该会吧。”白石回答的也很干脆，“但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对于大多数人，先爽完了这一生再说，等后悔也是死后在后悔，至于要后悔多久想必也不是现在可以考虑的。”

“你也是这样吗？”

“嗯，我吗？”

少年将自己雕刻的电锯人放在手心上，“我当然是无所谓的，信神也可以，不信也没有关系，只要不妨碍我屠龙的话，怎么样都可以，说起来，龙既然是撒旦的象征，那屠龙的我岂不是神的使者了？”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同意你这种人算是神的使者吧？”

白石龇牙道：“别这么说嘛，你看那些记录里，神惩罚人类的时候，可是毫不介意用什么道具，无论是天灾，还是野生动物袭击，又或者战争和其他的东西，只要能达成目的，神不会在意自己手里用的是什么吧，就算是撒旦想必也是可以的。”

“这个倒是。”

“那我就是神罚了吧。”白石拿着自己的电锯人，弹了下上面的电锯，竟然是真的转动了起来，“是神的旨意，让我这种存在降生，为了给这群龙天罚，为了给撒旦和人类重新降下审判，嚯嚯嚯，我好帅哦。”

“我觉得以记载里神的脾气，像你这种人降生，估计就一闪电给你劈死了。”

“别啊，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虽然我不知道神的审判规则是什么，但是我比起那些烂人们也算作是白莲花喽，干脆改名叫做神装猎杀者吧，唔，好像又挺奇怪的。”

明明想借这个机会扭转一下对方的想法的，没想到白石连辩论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其实观念最不怕的就是反对了，辩论中总有机会让对方认可的。

像这种顺着话头走，连辩论机会都没有的对话，根本没有说服对方的可能性了。

副会长看着有些幼稚的拿电锯去切割悠头发，然后被女孩追着咬的白石，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真傻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