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夫子摆了摆手没收。
这下搞得林初瑶反而有些紧张了,吴夫子这人虽然不贪财,但是这正常的往来他也不会拒绝。
今天这样,反而看起来有些反常。
难不成是松松在学堂里闯祸了?
可刚才看见那孩子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异样啊,这可把林初瑶给搞迷糊了,试探的问道,“吴夫子,是不是松松淘气了,您千万别生气,我回去肯定好好的教育他。”
“哎。”吴夫子捋了捋胡子对林初瑶摆摆手,笑道,“林娘子莫要急躁,听老夫把话说完。”
“您说。”
林初瑶坐在吴夫子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等着下面的话。
但是吴夫子又捋了捋胡子,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林松这孩子虽然开蒙晚,但是天资聪颖又刻苦,老夫很是看好他。”
“是吗,还是夫子您教得好。”
听吴夫子这么说,林初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闯祸了就好,不是闯祸了就好。
“老夫不敢邀功,只是觉得他留在我这里是屈才了。”
林初瑶一惊,吴夫子这话外有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屈才了,难不成还是要赶孩子走?
“夫子……”
林初瑶连忙想要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谁知道吴夫子又缓缓的摆摆手,“莫要急躁,莫要急躁。”
见他还是这么不慌不忙的,林初瑶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急死了。
这夫子说话慢就算了,很喜欢大喘气。
这到底是给糖还是鞭子倒是来个痛快的啊,林初瑶真的觉得自己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但是还等装作淡定的说道,“您说,您说。”
“这孩子是可造之材,老夫才疏学浅不堪重任啊。”说完,吴夫子又顿了顿。
林初瑶就更急了,可人家都叮嘱自己几次了,她也不好再追问,只能一脸便秘的等着吴夫子继续说。
好在这次没等多久,吴夫子又开了口,“开春县学要纳生员,我有意推举林松,但是这事儿还得你做主,这推举函老夫已经写好了,只要你愿意便可。”
“县学?”
林初瑶有点难懵,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吴夫子对这个懂礼数的乡下女人非常的有好感,再加上惜才之心,便多解释了一句,“县学是公学,束脩全免,如若那孩子足够优秀,再到府学太学,那你以后可是后福无穷啊。”
“不是……吴夫子,你说的是真的?”
林初瑶当然知道县学是什么,也明白这对松松来说是多么好的事。
她只是有点高兴过头还没反应过来而已。
“当然了,这是好事,但是老夫考虑到那孩子年纪尚小,这就要离家学习,怕你这个生身母亲舍不得,所以才叫你过来开导开导。”
“夫子,你放心这是孩子的前程不管多难我都支持,这肉您还是收着,就算是我对您这么照顾那孩子的谢礼。”
林初瑶连忙把手边抱着油纸的猪肉又推了过去,这次吴夫子没拒绝,笑道,“林娘子你明事理懂礼数,能教导处如此优秀的儿子也不奇怪了。”
“哪里,还是夫子教的。”林初瑶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