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已经夺了你的兵权,把你赶回宁安,还担心什么啊。”
凌景州是真的想不通。
“只要我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
“那你这次过去,不就是送死吗,葛老头都知道这个消息了,你觉得这一路能太平?而且你回去有什么意义,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安顿余生,又何必再去掺和这样的事。”
凌景州这话完全是气话,他并不是在生穆沂辰的气,只是觉得这么躲躲闪闪的让他觉得很窝囊。
他不怕死,可是怕那种拼尽全力可还是无力回天的挫败和无力。
更加的为穆沂辰不值得。
“沂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怎样?”穆沂辰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觉得凌景州会对自己有这样的看法完全是情理之中。
可是现在自己的处境根本不允许他锋芒毕露,那人已经抢占了所有的先机。
更是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若不蛰伏伺机而动,后果就一如多年之前的那般。
他不想再让惨剧重演,只能暂时忍耐。
“敢作敢为,厉兵秣马,杀伐决断。”
凌景州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他有些不理解。
曾经他俩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可是现在他已经很明显的能够察觉穆沂辰有太多的心事瞒着自己。
他也越发的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他明白,穆沂辰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凌家,但是他们早就已经置身其中,他要成了,他们便是天子近臣,败了,他们便是乱臣贼子。
现在才想划清界限,晚了!
看着凌景州不甘心的脸,穆沂辰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拜托你的事,一定要办好。”
“你!”
凌景州气的用力甩了甩手,“我说穆沂辰啊穆沂辰,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拜托了!”
说完某人就那么云淡风轻的走了,气的凌景州在原地跺脚。
但是生气又怎么样,该办的事还不是要去办,凌景州动了动嘴巴,似乎是暗骂了一句,骂的是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生气还这么老实!
由于第一天卖货的失败,让林初瑶的自信心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她说是去学堂接孩子,实际上却是缓慢的在路上走着,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想着生意如果一直这样烂下去会怎么样,一会又不知道怎么脑海里又出现了穆沂辰长身而立在脂粉堆里的情景。
林初瑶突然站定了脚步,皱着眉噘着嘴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而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太多管闲事了,人家如何和自己有何关系,穆沂辰那种人是那些千金的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长得帅有钱有地位,除了不会说话以外,好像也没啥缺点了。
最起码他在那么危险的时刻,也没丢下自己跑了。
想到这里,林初瑶突然意识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开始为他说话了?
“没出息!”
抱怨了一句,林初瑶就加快了脚步,终于在下课的时候赶到了书院。 “这件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已经夺了你的兵权,把你赶回宁安,还担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