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世晫看着汀汀,汀汀望着走远的赵家兄弟。
他看着她眼中温暖的光一点一点散淡下来,归于平静,仿佛刚才所有的呆萌孩子气儿是别人上了她演绎的,不是她。
“他们总把我当成孩子。”
晫晫:你本来就是孩子。
年纪尚轻,没心没肺。
汀汀无奈地感慨道,面无表情,带着超脱年纪的豁达,原本明媚的双眼变得通透冷静。
颛孙世晫心头忍不住一丝抽痛,别这样,长孙汀汀。
他想抱住她,想要摇着她的脑袋,想要嫌弃地说她,瞎想什么!好好吃饭长个儿!
可是不能,也不敢。
最初的时候,是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现在是满心荒芜越是渴切越是怯懦。
所以,他多么感谢,多么庆幸最初时候长孙汀汀的勇气。
在这一点上,他不及她。
虽然他嘴中说着,遇上喜欢的女孩他会追,会做些什么,但其实,有时候,人说的和做的,很难达成一致。
如果没有长孙汀汀,或许也一样会有别谁闯入他的生活,只是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遇见喜欢一个人的模样,体会被深深喜欢的滋味。
长孙汀汀,因你,我们才会有故事,是你,招惹了我。
长长的巷子,幽深静谧,泥路被踏得平整而坚硬,夕阳已下,天带着点昏黑,旁边的一户户的人家炊烟袅袅,不时传来孩子的欢呼笑语和大人无可奈何的嗔怪声。
像是察觉到了颛孙世晫在看她,转头茫然地望向颛孙世晫,清澈无辜的眼神像是在询问,看什么?
没有从沉默的颛孙世晫那里得到答案也不在在意,自顾自地往前走。
迈着六亲不认的狂野步伐,走出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似的气质,摸出一个糖炒栗子,热乎乎的,轻而易举地将壳剥掉,往上一扔,一张嘴,接住,洒脱肆意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
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足极了。
如此轻易。
“吃吗?”汀汀出于客气礼貌地谦让一下。、
“我不吃别的男人的东西。”
汀汀撇了撇嘴,这抽风似的语气哦!
“哦晓得晓得,你牙口不好嘛,只能吃软的。”
颛孙世晫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起来,威胁地望着汀汀,“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内涵我!”
汀汀瞪大眼睛,明晃晃的惊愕,“怎么会呢?是人都能听出来,你能听出来本就是意料之内啊!除非”
“我不是人!我是狗行了吧!”
卧槽!长孙汀汀瞪大眼!颛孙世晫疯了!
肩胛骨上传来的刺痛让长孙汀汀无比清醒地认识到颛孙世晫做了什么事情!他真狗!真的
他竟然咬她!卧槽!无情!
你特么地将我骨头也啃掉算了!这个变态神经病!
能干出这样儿的他,曾经是怎么好意思说她的变态的呢?
她看他才是变态本态吧?!这个辣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