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伤而已。”权了慕没有否定,淡淡答道。
“还在流血呢,这能算小伤吗?”时青不满地开口,拉着他朝客厅沙发走去:“走,我替你重新包扎下。”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权子慕实在不想让时青看到他的伤口,支吾着不肯让她包扎。
“闭嘴。”时青喝道,“给我好好听话。”
权子慕被骂得一愣,还真不敢多说什么了。
“天啊,伤口这么深。”当时青将权子慕按在沙发上半躺着,小心翼翼揭开他手臂上缠绑着的那道纱布时,不由得惊叫出声来。
那伤口简直是触目惊心,又长又深,接近有一尺多长,里面的皮肉都翻了出来,还在不停地向外渗着血水。
而最让她难受的是这男人无所谓的模样,恍若那伤口不是在他身上般。
“你是不是想死?这么长且深的伤口竟然就这样处理了下,肯定是要缝针的。”她板起脸孔教训道,拉他起来,“走,我带你去医院。”
“青青,不用如此大惊小怪的,一个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天自然就会好了。”他并不想去,语气很无奈。
“胡说。”时青不满地训道,“如此深的伤口若不缝线是不会愈合的,到时感染后会很麻烦,你必须跟我去医院,没得选择。”
“好吧。”权子慕奈何不了她,只得答应了。
一路上时青开着车,嘴里不停教训道:“都伤成这样了,昨晚上竟然还玩游戏到那么晚,晚上不好好睡觉,这伤口只会更加严重的,还好意思去教训你妹妹呢,我看你自己也是一样的。”
权子慕坐在副驶位上,表示很委屈。
昨晚,他哪是在玩游戏,而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好么。
自权世锋发动‘政变’后公司的事情多了许多,这都需要他一一去处理,他其实哪有多少空闲时间呢。
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任务,他必须要尽快处理完公事,才好跟着时青回A城,将他们的婚事提上日程,他不希望在他们如此美好的时刻,他每天还要被公务缠身,至少他要抽时间度蜜月,否则对时青可不公平。
但这些,时青是不知道的。
他在思考着什么时候开始让时青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一开始,他就在瞒着她,他担心她一旦知道后会接受不了,时青并不是那种仰慕虚荣的女人,他真担心他的身份一旦让她知道了,她很可能从此后对他退避三舍,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到了。”正在他想着时,时青已经将车开到了附近医院门口。
这死女人开车技术还真不赖,一路上超了不少车,用最短的时间将他带到了医院里。
不出时青所料,来到医院后,权子慕被医生批评了。
这么长的伤口不及时来医院处理,医生的脸色也很严肃。
时青看着他,又教训道:“真不知你是怎么长大的,这么深的伤口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这身体可是你的,你自己不心疼,别人怎么会心疼呢。”
权子慕眸光闪着点点亮光,平静无波的脸上羡起丝温柔的笑。
因为伤口太长太深,医生处理了近三个小时,等他们从医院出来都快中午了。
权子慕提议到外面吃饭,时青想着权子若还在别墅里,摇了摇头。
他们经过超市时买了许多食材回来,时青准备做饭吃。
权子慕觉得这太辛苦,但时青愿意做,他也不反对了,毕竟权子若还在家里没吃饭呢。
一想到权子若,他就气得肝疼。
这次,绝不能再让她这样野下去了。
“青青,我妹妹那样对你,希望你不要计较,她小时候其实还挺乖的,就是爸爸死后,她就像变了个人,再加上我妈的溺爱,她是被宠坏了,我也有责任的。”回到家门口时,权子慕叫住了时青,歉然开口。
时青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会跟她这种小丫头计较,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吗?你想多了。”
说完提了东西就走。
她这一辈子受到继母和时媚,时杰的叼难责怪不知有多少次,比这也不知严重了多少,她都能忍,更何况这种与她没有多少关系的小女孩了。
“那就好。”权子慕在背后笑。
“青青。”时青刚将食材放进冰箱,站起来时,权子慕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下:“谢谢你。”
时青甩掉他的手:“少酸了,我要做饭了,我可不是为了做给你和你妹妹吃的,而是我自己想吃,毕竟我来马来好多天了,还真不习惯这里的饭食,想吃点自己做的。”
权子慕看着放在厨房上的菜食,有不少都是他喜欢吃的,甚至还有伤口愈合的鱼汤。
这死女人真是嘴硬,明明就是有做给他们吃的份,却偏要这样说,刚刚在超市买菜时,她还在问子若喜欢吃什么呢。
他突然从背后环绕着时青的腰,将脸贴在她的颈窝里闻着独属于她的芳香,亲声说道:“老婆,这两天辛苦你了。”
时青一怔,立即感觉颈窝处又痒又热,脖子缩成了一团,偏偏这男人还用舌尖舔着她的股肤,弄得她嘻嘻笑个不停。
“快,放开我。”一会儿后,她挣扎着喊,平生她是最怕痒的,“我要做饭了。”
“我想先吃你。”权子慕却嘻嘻一笑,突然将她提抱了起来放到大理石灶台上,分开了她的双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呜。”时青挣扎着,手拼命捶着他。
这男人真是混蛋,这可是在厨房呢,他竟敢如此放肆。
“青青,我们的新婚夜还没过呢,先放过你,到时你得好好表现。”权子慕边吻着她边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一会儿后两人都气喘吁吁了,他终是放过了她,糯湿的唇瓣凑到她耳边昵声暖昧的说道。
时青浑身发软,被他挑起的浴望让她整张脸绯红,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了他,正色说道:“你再这样对我,我要报警抓你了。”
“哟,警察也是人,也有老婆,他们管家庭闲事做什么?”权子慕被推得后背靠着墙,他干脆倚墙站着,歪头看着时青满脸的红晕,唇角的笑意绵长。
“谁跟你是一个家的?做梦。”自他结婚那天他逃跑后,她那口气还没出呢,竟还指望着与她一家人,没把他收拾掉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