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议中心的前后大门全部关上,只许进不许出,什么时候开门听我的吩咐。”她干脆果断地吩咐道,眸光泛寒。
商经理怔住了,时青锐利的眸光如霜似刀,剐向了她。
她浑身哆嗦了下,立即答应了声,亲自去关门了。
时青又将保安队长叫过来,让他亲自带人守在门口,不准出去一个人。
吩咐完这些,她才朝时幕年走去,在他面前站好,低首浅笑:“爷爷,您找我?”
“青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权子慕呢,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呀。”时幕年满脸的担忧,浑浊的眼里竟然含了泪。
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孙女,真不想事情超出他的想象啊。
时青心底一疼,竟像被刀割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爷爷如此痛心的模样,在她的记忆中,即使天塌了下来,爷爷都是镇定自若,谈笑自如的。
“爷爷。”她眼眶一热,忍住将要掉下的泪,声音微涩,“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一时半会没法说清,我现在有个请求,请您配合下,带领大家在这里坐上半个小时,算孙女求您了。”
说完她弯腰向他老人家深鞠了一躬。
时幕年浑浊的眸子看着她身上的婚纱,沉吟着,忽然瓮声答道:“好,我答应。”
“谢谢您。”时青再次鞠了个躬。
这时大厅里,谁都听到了时青的请求。
婚纱的光茫很快褪去,毕竟,他们都知道婚纱昂贵却也不过是一件婚纱,谁会想到它是由谁设计的呢,在时代大宅里,他们对顶极上流社会的东西还是很有陌生感的,并不能意识到它真正的价值。
“时青,你在搞什么名堂,这一天专被你耍着玩了,中午说结婚,结果,没结成,现在就要结婚了,结果呢,新郎又不见了,你让我们在这里干坐着,什么意思呀。”
“对呀,你这婚到底结还是不结呢,不结的话我们就走了,耗在这里干什么呀,真当我们没事干陪你玩这无聊的游戏么。”
“就是呀,你还是把一切老实说出来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歹我们都是长辈,不能被你这样玩弄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起哄。
时青眸色淡淡的,只是朝大门走去,这些人的话她毫不在乎。
时幕年用拐杖敲着大理石地砖,厉声喝:“都给我安静下来,好好坐着,谁敢再叫嚷,我就停发这个月的薪水。”
在时幕年的威慑下,躁音终于消失了。
“音响师,现在播放婚礼进行曲。”时青走到大门口,对工作人员吩咐道。
立即,优美的轻音乐响了起来,会议中心里一派热闹。
大门外面广告牌下。
时媚一直站在那里,手扶着广告牌杆,眸光凌厉,牙齿咬着红唇泛白。
会议中心的大门紧紧关闭着,离举行婚礼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
因为时青关闭了所有的大门,但凡是得到权子慕失踪消息的人都被关在里面,信息断层。
她并不知道权子慕失踪的事。
现在也是狗急跳墙。
柳静如所说的关健时刻让权子慕消失的事根本无从下手,她派出的人连权子慕的身影都没找着。
“时青,算你狠,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时媚狠狠说了句,阴笑一声,打通了一个电话,“方渐君,若你现在再不采取行动,一切就会晚了。如果时青真与权子慕举行了婚礼,那你想要的一切从此后再也不会有了。”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时媚唇角浮起抹冷笑,挂了电话。
时青站在大门口,眸光沉静如一汪深潭,谁也不知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她暗吸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二,三……就在她数到五时,手中的手机葛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