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这话还没说完,外面的门便被宋月茹找人给撞开了,谢寒生身体因此猛的压了过来,祝雪毫无防备,下意识的抱住他稳住了脚。
门外的人一股脑儿的冲了进来。
江蕊欣的尖叫,宋月茹的命令,以及佣人们乱糟糟的脚步声顷刻间挤满了屋子。
一片混乱中,祝雪只感觉到她抱住谢寒生腰的时候,对方僵了下后,就猛的缩颤……
这病秧子…还挺敏感。
祝雪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多想其他的,谢寒生竟然逮着这个机会,直接抬手劈向了她的脖子……
“去死。”他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重重扯掉了祝雪挂在他腰间的手,冷着眼看着她软了身子,就此晕了过去。
——
祝雪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房间里,没法出去了。
外面大概是有人在守着,所以当她发出动静之后没多久,江蕊欣便嘭的一声把门踹开走进来了。
“你可算醒了。”她进来之后,鄙夷的眼神便落在了祝雪身上,嘲讽出声:“白天的时候,你是想告诉谢少是你替我输的血对不对?”
“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就算谢少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对你有感情的。他是天之骄子,可你却是北榆那种地方出来的土包子。上流社会的礼仪你不懂,名媛小姐的规矩你也一概不知,听说学习成绩也是惨不忍睹,这样的你,拿什么吸引谢少?”
“你乖乖的当我姐姐,别想这些有点没的,爸妈是不会亏待你的。”
祝雪听完她的话,不禁嫌弃的皱了眉头,费解道:“你想多了吧,我又不像你,脑子有病去喜欢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说不定亲个嘴都能喘晕过去,我躲都来不及呢。”
她嗤了声,说的随意。
可就是这只言片语,一下子激怒了江蕊欣,她立刻冲过去,拔高了声音,气到极点:“你胡说八道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她怎么能这么说谢少!?
祝雪眸光掠过她,顿了下之后,更加放肆的笑了:“我说他中看不中用呀,只有傻子才会想嫁给他守活寡。”
天真的语气,纯净的脸蛋,可吐字却像个极坏的妖精。
江蕊欣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前些天那个懵懵懂懂,看起来很是窝囊的土包子。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祝雪挑了眉,慢悠悠道:“是不是很诧异我突然变的这么难搞了?之前明明还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高兴了就把你不要的衣服鞋子丢给我,不高兴了就烧我头发,剪我衣服。
在我抽完血连床都起不来的时候,往我饭里倒醋加盐;为了让我不抢你风头,还把过期药膏涂在我脸上,让我褪皮褪到不敢见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不记得,我可都清清楚楚的写在本上了呢。”
她清澈的瞳孔明明璀璨夺目,可是盯着人看却好像阴风阵阵。
江蕊欣攥紧拳头,显然是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局面,她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后昂起了下巴:“你记得又怎么样?虽然你是我名义上的姐姐,但在这种事情上,我有资格教育你!”
她眼神一狠,当即扬起了胳膊打向了祝雪的半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