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张了张嘴巴,有些哑然。
“可,可是,她的身份是造假的,不管怎样,都不可能进入关家的不是吗?”
在玉秀看来,关皖就是个假冒身份,妄想进入关家的骗子。今日受到了这样的惩罚,将来定是不敢再随意如此。
更何况,小姐不也说了,关丞相不会理会那关皖,既然如此,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人送走,还要看管起来?
然,关月说到这里后便不愿意多说了。
玉秀小心看了一眼关月,也不敢再多问,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心下自己在思考着这件事。
……
玉春楼。
一个青色的身影穿过屋瓦,从窗户而入,进入了阁楼之中。
在临最繁华的街道旁的窗户处,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正倚窗品茶。
“公子。”莫心蓦然出现,毕恭毕敬的道,“那关皖……被去了舌头。”
话音落下,只听“哗”的一声,杯子被任札捏碎,一块碎片扎了他的掌心,流了一些血出来。
莫心蹙了蹙眉头,忍不住唤道,“公子……”
任札垂头,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淡然的从袖中拿出了一条帕子,仔细的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
过了会儿,他才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心睨了一眼任札的手,心下顿了顿,这才说道,“那关皖在进入关家之后,便拿出了玉佩想要见关丞相。可是,关小姐却来了。
她几句之下,那关皖便又哭又闹的,所以,也因此惹怒了关小姐,进而被人取了舌头。”
“蠢货!”任札咬牙,气的怒拍了一下桌面。“到底是市井出来的,以为自己哭哭闹闹了,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哼,也不想想,她想要进入的大门究竟是谁的!!”
莫心不由垂眸噤声。
任札稍稍平复了心情,鼻间轻哼了一声,“现在她在何处?”
莫心道,“关小姐命人将她舌头取了之后,便将人安置在了别院,还叫了大夫让人好好医治一番。”
任札冷哼,重新拿了一个被子,满上了茶水,“她这是担心这受伤的人从关家出去了,落人口实。”
莫心想了想,问,“那……这颗旗子是否要弃了?”
“弃了?”任札讥笑,“为何要弃?虽然没了舌头,但命还在不是吗?此人一心想要进入关家,只要利用好了,还能为我们所用。
继续派人盯着点,若是被人送出来了,便将人带来。小巷子里出来的野丫头,总是要好好调教调教了,方能让她继续为我们所用。”
“是。”莫心领命,正欲退下时,任札却再一次叫住了他。
“等等!”他冷然道,“汴京这些日子里,平静太久了,总要有些小小浪花了,才会热闹不是吗?”说着,他垂下眼睑,晦暗的狐狸眼下,划过了一丝狠戾。
莫心见状,俯身轻问,“公子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任札转头,看向了底下那一条黝黑的巷子里。
巷子隐蔽,但身在高处,便能清晰的看到巷子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