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怨杨柳,汉刀镇西国”,这是京城中征西侯府的对联,意思是羌人之所以吹哀伤的杨柳曲,都是因为征西侯镇守边疆的赫赫战功。
赵无命看着这幅对联,就能想起广安郡与羌人纠缠两百年的恩恩怨怨。
玉明诗站在匾额下,幽怨的看着赵无命。
这个相公半路把她抛下,去找别的女人,玉明诗能没有情绪吗?
赵无命讪讪的笑着:“怎敢劳烦侯爷在门口迎接呢。”
孙嬷嬷不乐意了:“姑爷,你怎么能管小姐作侯爷呢,这里是京城,可不是广安郡,到处是达官显贵,不能让人看侯府的笑话。”
赵无命瞪大双眼,说道:“我就是跟明诗开个小玩笑嘛,何必这么严肃。”
孙嬷嬷一本正经的念叨:“十代贵族,以礼传家。礼才是侯府的根本,姑爷万万不能玩笑当之。”
赵无命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嘴里说道:“有劳夫人迎接。”
玉明诗被他的动作申请逗笑了,咧着嘴笑了起来,不过一看旁边的孙嬷嬷,立马止住笑,微微笑着,露出两个酒窝。
“夫君辛苦了。”
我大老远去泡妞,辛苦个毛线。
赵无命心里嘀咕着,又按照规矩进了堂屋拜祭先人,玉明诗一边在旁边教,他现学现卖。
“不孝子婿赵家无命拜上,请列祖列宗庇佑玉家万事皆顺,开枝散叶。”
又要净手焚香,还要磕头下拜,一顿礼仪下来,赵无命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等完成礼仪,赵无命才在孙嬷嬷如刀一样的眼神中进入正厅。
本来正厅中也有一应礼仪,不过孙嬷嬷也知道家里这两位烦透了他,大礼上过关了就行了,小两口久别胜新婚,她也不去惹人厌了。
“明诗,让你久等了。”赵无命对玉明诗还是心怀愧疚的。
“我以为赵爵爷会抱得美人归呢,怎么两手空空呢?”玉明诗肯定有些酸,赵无命出去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居然抛下妻子去找别的女人,她如何能没有怨言。
“明诗,真不是我想去,是他要去,我要不同意,晚上又得偷偷跑路,那就没完没了了。”
玉明诗抿着嘴,胸口起伏不定,说道:“做了坏事就怨晚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可知道现在京城的人如何议论我们?说我们‘华夏高门,衣冠禽兽’。”
这肯定是说他们在青羌屠杀牧民的事情了。
“屠杀肯定是不对的,明诗,我以后会尽力压制他的。”
玉明诗也烦了:“他他他,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他们至今没有圆房,还不就是因为赵无命晚上就换了一个人一般。
“明诗,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赵无命也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他必须要把事情将清楚了。他们成亲已经快一年了,赵无命也真正把玉明诗当做了自己另一半,所以,他决定要跟玉明诗摊牌。
“明诗,其实我不是赵无命!”
一句话就把玉明诗吓了一跳,惊愕的站起来说道:“你说什么?”
“你先坐下,慢慢听我说。”
“我应该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我从小就下身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虽然我也叫赵无命,但是突然有一天,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成了现在这个赵无命了,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玉明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光大亮,确实是白天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