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峡谷埋伏
“阿克斯这次已经在劫难逃了,”黑袍战士信心十足。他很清楚现在阿克斯营地里的情况,那些单薄的守卫部队根本无法抵抗自己这支强大圣骑兵突袭,即使他被诱离的部队发现那支辎重队是个陷阱,并且能够迅速消灭诱饵,按照他们的距离也无法做到及时回援。当他们最终回到营地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彻底摧毁的营地,焚烧的营帐和被割掉头颅的主人的尸体。
一旦这个萨拉丁最后的心腹之患死掉,他们就将开始无数先辈为之梦想奋斗却始终无法完成的伟大使命进军圣城耶路撒冷!
世界之战,这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重夺信仰的机会!
“快,再快!”黑袍战士突然发出比古达麦更激昂的呼喊,坐下的骏马如同告诉运转的发动机一般,四肢在大地之略过一道道残影,快到了极致。
呼喊出的声音激励四周的战士们发出如潮的同样呼喊:“快!再快!!”
谷口,跃然在目!再过去,就是那座沙漠里流浪的王宫!
在另一个方向,同样疾驰的一队克骑兵也如拼死般向着营地奔来。
近似发狂的向前奔驰的骑兵丝毫不吝惜马匹的体力和它们近似崩溃的嘶鸣,甚至有的骑兵为了催促战马干脆用手中长矛尾锥狂刺马股,一串串浑合的尘土的血珠从马股上流淌下来,来不及溅起血花就被后来的马匹撞散了开来。
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对它们有一丝的怜悯。骑手们这个时候只知道:狂奔!
双方开始争分夺秒的向着白起的方向进发!
“阿克斯,你这个异端,你一定要坚持住,”托尔梅在马背上狠狠的念叨着“现在,你还不能死!”
把耳朵紧贴在水壶上的胡斯弥尔仔细的倾听着,从中空鼓胀的铝制壶胆里传来的震动让胡斯弥尔有些恐惧的看着旁边的主人。
胡斯弥尔从没这么近的看到过老爷,他总是跟在爷爷的身后远远的对着老爷的身影行礼鞠躬。而现在,伟大的圣城之主的儿子就在离自己几米的地方安静的跪坐铺好的毡毯上,双目紧闭,如同沉睡的神明一般。
对这位伟大的圣城的继承人,所有跟随者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甚至胡斯弥尔听他的爷爷卜力甘老头说过,看到现在的阿克斯老爷,就看到了以前城主大人的影子。这让不论是否见过努尔丁大人的人都不能不从心底产生敬畏。毕竟,连那个传说中英勇无敌的萨拉丁,都曾经认城主大人为他的宗主、他的父。
甚至有人说,当萨拉丁在埃及自认独立为王的时候,如果不是闻讯之后决定征讨这个手下叛将的城主被突然而致的病魔击倒并最终夺走了性命,也许现在的新月之地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甚至就根本不会出现那个令不论是十字军还是阿拉伯的贵族都闻名丧胆的奇迹般的萨拉丁。
如今他的后裔,就要来吞食伟大的神圣了吗?
“不知道这些骑士比起吾的五十万秦军将士来,哪个更强”白起默默的跪坐在毛毯之上,双目微闭的想到,同时,一丝感应着胸中那块嬴政赐予的虎符。
“主人,那些人,他们离我们很近了”一个卫士轻轻在阿克斯耳边禀报着。
“知道了,”白起抓起面前地上横放的美丽弯刀慢慢站起来,然后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低的说:“异国他乡真是有趣,神权竟然凌驾与王权之上。”
一个披着土灰色披风的骑士在山脊的最高处仔细的看着山谷对面,随着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一阵阵越来越清晰,感觉越来越沉重的震动声,那名骑兵掉转马头,抬起手臂晃了几下,他手里的一块白色的长巾伴随着他的晃动在空中带起了一片白色的浪头。
看着那个信号的出现,在山谷道路尽头的一队骑兵中稍微引起一阵骚乱。一些从没真正参加过战斗的骑兵紧张惊骇的死盯着山谷拐弯处一个最狭窄的路段,
纵使那些人手中那种的武器比之那些骑士完全不是同一个时代的武器,但手心还是不断的沁出汗水。
甚至有人忍不住轻声问那些老兵为什么不在那地方布放,至少狭窄的谷道可以让自己这队少得可怜的队伍稍微安全一些,自己手中的武器还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可是,那些老兵显然很不屑于对那些紧张得脸色发白,喉咙里已经干涸的发出浑浊的“咕噜咕噜”声的幼雏们解释。他们只是轻松的把弯刀横放在马鞍上相互嬉笑着,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把即将到来的战斗放在眼里,至少他们表面看上去是轻松的。
“要开始了。”稳健的坐在战马上的一个大个子骑兵转过头对旁边一脸紧张的胡斯弥尔微笑着“你是畜牧官家的孩子吗?”
“对,我的爷爷是世袭畜牧官卜力甘,”胡斯弥尔听着从山谷缺口另一边穿来的激烈的轰鸣用里咽下一口唾沫,声音有些变型的继续说:“我是他的继承人,是将来的畜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