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后,玉鸾问道:“对了,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难道不是公主你自己回来的?”
闻言,玉鸾没有回答她,心中猜测应该是凤玦送她回来的。
用过早饭后,照例要到皇后宫中请安定省,今日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她还有仇要报,自然不能不去。
皇后的寝宫椒兰殿离她的安鸾殿不算远,但也不算近,走了小半晌才到。
适时,玉溪正好也在,二人正在院中赏花。
玉鸾走上前去,欠身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头也不回地冷冷道:“起来吧。”
玉溪将其中一枝花摘下来,瞥了一眼玉鸾,“母后,这菊花开的可真艳。”
“是啊,可在艳也不过一时。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再美再好看,又怎么比得上国色牡丹。”
玉鸾知她二人是在将自己比作菊花,将玉溪比作牡丹。想说她受宠不过是一时,就算受宠也上不了台面。
玉鸾淡淡一笑,“母后说的极是,牡丹花确实雍容富贵,国色天香,但败就败在这富贵上。”
皇后回头阴鸷地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你不妨说说怎么就败在富贵上了?”
“牡丹花对于种植条件极为苛刻,娇生惯养,没有富贵命还真养不活。而菊花适应能力强,随遇皆而安。”
玉溪转过身,气的脸上红潮起伏,扬起手便打下去,“啪”的一声清响。这一巴掌让一众打扫的宫女都看了过来,正好看见玉溪的手落在玉鸾的脸上。
“公主。”
景儿吓得赶紧跑上去扶着玉鸾。皇后虽吃了一惊,却也只是冷眼旁观。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咒我短命。”
玉鸾心中一喜,倒是怕她不打,硬是受了这一掌,脸上顿时显出巴掌印,委屈的哭道:“母后和妹妹不是在讨论花吗?怎得扯上妹妹了?玉鸾不知哪里说错了,惹得妹妹如此动怒。”
不过,父皇也该来了吧。
来椒兰殿之前,她特意让宫人请皇帝过来。
玉溪还想说些什么,被一道尖尖的公鸭嗓打断了。
王安道:“陛下驾到。”
皇帝背着手慢慢走过来,面色阴晴不定道:“大老远的就听见这里面吵得热闹,怎么了?”
玉鸾跑到皇帝身前屈膝行礼,泪如雨下,一边行礼,一边抽噎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看着她一抽一搭的肩,皇帝不满地皱了皱眉,“鸾儿,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将玉鸾扶起来,见她一只手捂着脸,拨开手,只见一个明显的手掌印,在白净的脸上格外分明,怒问:“放肆,这是谁打的?”
玉鸾着眉眼,吞吞吐吐道:“儿臣……儿臣不敢……”
“有话直说,有朕替你撑腰怕什么。”
“溪妹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还请父皇息怒。”
说着,她再次惶恐地行礼。
皇帝侧过头怒视道:“玉溪,这是你打的。”
玉溪被瞪的腿软直接跪下,语无伦次道:“父皇,儿臣……”
皇后对着皇帝欠身行礼,求情道:“皇上,溪儿她还小……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