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莫朗天不禁对玉竹刮目相看,没想到对方竟也看得如此深远。
他抚掌附和道:
“不愧是玉竹长老,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当浮一大白!
待到三年后,一切都大局已定,那时石刚即使再跳出来对少主指指点点,也不会有人认同了。”
这话说完,玉朗天起身,从墙壁上的暗格里,取出一大坛酒,和两个玉碗。
他一掌拍开酒坛,将玉碗倒满,递到玉天索和玉竹二人手中。
做完这些,他一仰头,将坛中剩余的酒浆一口饮尽。
双手一抱拳,说道:
“莫天朗在此,以这坛酒,预祝少主乘风破浪、大展宏图!”
玉天索听莫天朗这样说,也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
他举起玉碗,一气将酒液喝尽。
玉天索感受着顺喉而下的暖流,暗道这酒确实不错。
只不过,他此刻兴致缺缺。
便向莫天朗说道:
“今天有些疲乏了,莫长老,我改日再来拜访吧。”
莫朗天听了这话,赶忙起身道:
“少主哪里的话,下次需得是我去拜访您。”
玉天索闻言,向对方一拱手,权当告别。
随即便带着玉竹离开了。
莫天朗望着玉天索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深邃,意味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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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索和玉竹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时正是初冬时节,风中已有了些料峭。
但二人刚刚喝过酒,沐浴在微凉的空气中,只觉浑身舒坦。
默默前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玉天索忽然停下身来,拍了拍玉竹的肩膀:
“你感觉莫天朗那人怎样?”
玉竹略一思忖,答道:
“看得出来,他非常想与少主您交好,只是表现得有些过于做作了。”
玉天索微微颔首,基本认可了玉竹的观点,开口道: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
他这些年来,一个人支撑青玉巨象家族,处处谨小慎微、曲意逢迎,也是常情。”
玉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出言问道:
“少主,我看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玉天索并没有否认,直接说道:
“成大事者,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
我还远未达到那般境界。
今天确实心情不好,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爷爷他罚石刚面壁三年。”
玉竹闻言一愣。
他原本有一些自己的猜测,如此看来,全都想错了。
“少主是为石刚打抱不平?”玉竹的语气里带着些不可思议。
玉天索却摇摇头,抬头看着夜空,低声道:
“爷爷之所以这样做,究其根本,是怕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摆平眼下的局面。”
“爷爷他......始终......还是没有完全认可我啊。”
说完这话,玉天索轻轻叹息一声。
紧紧握住拳头。
再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