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刚才的黑衣侍者已经来到了下方的演播室,对着漂亮的女主持人耳语了两句。
这位名叫莉莉的女主持人先是一呆,随即又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紧接着,两个身穿礼服的中年人接替了她的位置,其中一人用爆炸性的嗓音高声呼喊道:
“索托大斗魂场的忠实观众们,你们还记得我是谁吗?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看台上的观众们一愣,随即高举双手,爆发出阵阵呐喊。
坐在观众席上的赵无极看着这一幕,扭头对身旁的弗兰德说道:
“你看!今天竟然是他们俩主持,库德和巴图啊!好久没看到这对黄金搭档了!”
弗兰德也有些好奇,这两位可是索托大斗魂场的元老级主持人了,自从前几年二人双双晋升魂帝之后,就很少再亲自主持,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他们俩露面。
“嘿嘿,待会有眼福了,能让他俩亲自主持,待会上场的选手估计至少是魂帝。”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弗兰德,此时眼睛亮了起来。
听了这话,赵无极也很高兴。他是七十六级魂圣,对于魂王以下的对战,基本没什么兴趣。
但如果对战的是两个魂帝的话,却足以调动起他的兴奋。
这时,台上的两位主持人伸出双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观众们放低音量。
魂帝巴图首先开口了:“嘿,伙计们!让我们猜猜今晚要上场的是谁?哈哈,不卖关子了!他就是我们索托大斗魂场的骄傲,曾经豪取四十九连胜的王牌选手,炎!”
说到这里,台下不少观众开始冲着演播室里的魂帝库德怪叫起来。
“伙计们,我就知道你们忘不了!上一次炎出场的时候,用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捍卫了自己的荣誉!而我们可怜的库德先生,则为此赌输掉了两千个金魂币!”魂帝巴图说着,向身旁的老搭档挤眉弄眼。
观众们看着大屏上的两人,不禁哄堂大笑,起哄声此起彼伏:
“继续压炎输!”
“再压他两千金魂币!”
“不要怂,就是莽!”
......
这时,屏幕上的镜头给到了魂帝库德,他正努力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巴图,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连败两次!所以,这一次我还是会压炎输!而且会在他被对手打得躺到地上的时候,专门给他一个特写镜头!”大屏上的魂帝库德恶狠狠地说道。
“噫......”
魂帝库德的话一出口,便激起了满场的嘘声。
“嘿嘿,库德,听到没有,在场的观众中,可是有很多人期待你连底裤都输掉!”巴图继续调侃。
“呵呵,巴图。如果你的爱好是收藏底裤的话,我可以帮你向老板建议,把你的搭档换成那个叫丝丝还是莉莉的美女主持!这样你在某个寂寞难耐的夜晚,或许还可以让那个底裤物尽其用!”库德立刻回怼。
“库德,我要告你谋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相信在场的不少男性观众已经在想着该怎么干掉我了!”巴图坏笑着说道。
果不其然,这番对话又在台下引发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嚣声。
不得不说,他们作为斗魂场的资深主持人,很会调动现场的气氛。
见观众席已经被炒热,巴图适时地拔高了音调:“那么,现在有请选手登场!首先上台的是,三十九级强攻系魂尊,我们的常胜小王子,炎!”
库德也在这时接过了话:“炎今天的对手是,三十六级强攻系魂尊,拥有黑龙武魂的,亚索!”
“请各位观众们,把你们的欢呼和呐喊,送给两位!”
......
“嘿嘿,没想到第一场就是玉天索,他这个化名好奇怪哦,三哥!”小舞边冲擂台上的玉天索挥手,边向身旁的唐三说道。
唐三目光炯炯地看着玉天索,说道:“还是第一次看到玉天索和等级差不多的对手对战,我得好好观摩一下!”
这时,大屏幕切换到了擂台上。
站在擂台一侧的是一身黑色长袍的炎,他剑眉倒竖,面如冠玉。
而炎对面的玉天索,则身穿一套火红色的斗篷,外面画蛇添足地套着一件寒光闪闪的盔甲,脸上也带了一个鬼脸面具。整个人看起来很骚,也很滑稽。
在场的观众们见了这副打扮,纷纷哄笑起来。
这让弗兰德和赵无极面面相觑。
赵无极脸色很不好,他忿忿地吐槽道:“玉天索这小子搞什么花活儿啊!从哪里搞的这套装扮!?尼玛穿成这样,就算打赢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是自己人!”
而弗兰德的关注点则和赵无极完全不同,他兴奋地压低了声音:
“天索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学生!
你看,他这一波操作让他的赔率几乎创了斗魂场的新高!
老赵啊,快快,咱们快去押注天索赢!
这波啊,这波我们要发了!”
与此同时,斗魂场贵宾室。
玉竹和华藤都面色尴尬,笑也不是不是,不笑也不是,气氛瞬间凝固了。
华藤毕竟生意做得久了,这时体现出了他老辣的一面。
他递过一盏茶到玉竹手中,面不改色地说:“玉竹长老啊,不得不说,咱们少主真是心思缜密啊!”
玉竹眼角一抽,心里吐槽对方还能不能有点底线了,都这样了还硬吹。
华藤从容地说:“玉少主他啊,估计是想掩饰自己的容貌身份。你看他这身行头,把自己藏得多严实,没人认得出。”
话锋一转,他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其实玉少主大可不必这样,我们斗魂场,绝不会往外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玉竹听了这话,也只能无奈地干笑两声,一口气把自己的那杯茶水喝尽,把目光投向擂台的自家少主。
此时,玉天索正站在擂台的聚光灯下,仰天张开双臂,倾听着无数观众的呐喊。
这一刻,他隐隐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在第一世的时候,在他还叫陈索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