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闻言,眉头紧皱,王员外的意思很明显,他知道实情,但却为了王家,却不能说,而自己除了几个银元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师父留下的各种捉鬼符了,至于其他贵重之物,却没有一件。
“捉鬼符?”
岳非突然想起刚进王家时,看到的那些鬼气,于是心中一动,自百宝囊中取出几张镇鬼符,正欲开口,却听王员外,轻轻一笑。
“刚才只是给小道长开个玩笑,你的东西收回去吧,我只是个普通人,你的那些东西我可用不到。”
“也罢,我就将这事告诉你吧,希望能将此事传出去,不要让更多的人再受骗,白白丢了性命。”
“镇长姓马,并非本地人,据说是来自东北,在一百多年前镇长的爷爷来到莲花镇,后来娶妻生子,方才有了如今的马家。”
“不过让人奇怪的一点是镇长的爷爷这几十年来却不见老,他来莲花镇时已有二十多岁,现在算算至少也有一百二十多岁了吧,可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比他的孙子马镇长还要年轻。”
“对于此事我也很好奇,后来在一位游方和尚那里得知,镇长的爷爷会一种邪术,借命,就是借别人的命,让自己永远活下去。”
“据传言,也正是因为这种邪术方才被马家赶出来的。”
“你和你师父进入马家祖地,那是镇长故意引你们前去,就是想让他的爷爷借走你们的命,那里本来就传闹鬼之事,你们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他的爷爷所为。”
“其实这种事情已发生多次,只是最近几年发生的更加频繁,也许是镇长的爷爷年事已高,需要借更多人的命来维持生机吧。”
“借命?世间还有这样的邪术?”岳非低声嘀咕了一声,然后看向王员外,道:“镇长的爷爷借了多少人的命,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唉,小道长啊,你还年轻,怎知镇长手段,他本是这里的镇长,谁敢说他马家的不是,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莲花镇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信息也很难传出去,他们马家又有个会邪术的爷爷,谁敢招惹,简直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而且,现在正是兵荒马乱之时,不提各国列强虎视眈眈,即便是国内也是军阀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相互之间战火连连,争夺土地、资源、市场、人力等各方面利益。”
“还有一些流窜盗匪,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普通百姓一年收入不是交各种税收,就是被流窜盗匪抢去,最后连口吃的都很难剩下,只能以野菜树皮为生,即便如此也不能满足一家人的生计,更有人卖儿卖女只求一顿温饱。”
“但是卖出的儿女也多半没有好日子,男为奴,女为娼。”
“在这种时候哪还有王法,镇长就算是明目张胆的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小道长,你可以打听一下,在莲花镇那些交不起税收的人家,最后下场如何?”
王员外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连桌的茶杯茶壶都震到了地。
“那些人最后怎样了?”岳非握了握拳头,问道。
“交不起税收的人家,每家都提供一位年轻人,将命借给镇长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