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王婶正蹲在地上给一只老母鸡放血。
鸡的翅膀和脚都被牢牢的困住了,拿一个碗接着血,对着鸡的脖子便是一刀。
起初鸡还会剧烈的挣扎,差不多一两分钟后,才慢慢失去生机。
鸡放血的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时间长了肉不好吃,时间短了血沥不干净。
提前烧上一壶热水,用来褪鸡毛。
“天成,怎么样,想吃不。”
黄天成舔了舔嘴唇,双眼盯着鸡,显然是很馋,却还是嘴硬道:“白墨,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吃素很久了。”
“哈哈,不错,那一会我和巧儿吃,黄鼠狼不吃鸡,吃素,还真少见。”
“诶,白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转头见白墨出来,王婶这才关切的问道:“小墨,怎么样了。”
“没事,王叔睡着了,今天治疗成果显著,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王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褪着手中的鸡毛。
“小墨,一会中午留下来吃饭,婶子给你做小鸡炖蘑菇。”
小鸡炖蘑菇算是东北的名菜,当然正宗的小鸡炖蘑菇,必须用家里散养的老母鸡。
家里养的老母鸡,肉质可不是外面市场上催熟的鸡可以比的。
其次便是蘑菇,必须要用正宗的野生榛蘑,小鸡炖蘑菇味道好不好,全在这蘑菇上了。
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白墨没有推辞,本来他也要留下,观察王德贵醒后的状态。
王婶做菜,白墨在旁边打下手。
东北农村,夏天做饭就在仓房里,因为屋内的灶台连通着火炕,只有冬天太冷时,才会进屋里做饭。
仓房里有一个简易灶台,一口大铁锅,填上木材便能做饭。
小鸡剁好放入锅里,加上去年晾干的榛蘑,填上水小火闷炖,香味很快便在院子内飘散开来。
又去房后的菜园子里摘了一些黄瓜,柿子,小水萝卜,做蘸酱菜。
正端着铁盆刚要准备洗菜,屋内王德贵一瘸一拐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王婶先是一愣,随即手中的铁盆一松,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小跑着到王德贵面前,满脸的震惊。
“你……你腿,能动了。”
王德贵的脸上也是难掩的激动:“能动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喜极而泣,千言万语化作泪水,两人竟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白墨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略感欣慰。
过了片刻,开口提醒道:“王叔,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不宜久站。”
王婶闻言连忙取来藤椅,搀扶王德贵坐下。
“小墨,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婶一脸激动的看着白墨。
王德贵也是目光看向白墨,刚才他醒来,便感觉自己的腿有了知觉,努力尝试了几下,扶着墙艰难的走到了门口。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针灸刺激有效果了。”
白墨随口答着,并没有准备太过详细的解释。
“小墨,你可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王婶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似乎说什么都无法表达内心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