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知你感觉到了没有,这万府……有点不对劲!”
两人出了主厅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看,方才那万员外也说了,远道而来不必急着回去……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留他们二人吃顿饭的样子。
而在回到偏厅之后,王富贵却突然凑上前来,神秘兮兮的与谢云流讨论起来。
“我以为只有我察觉到了,没想到师兄你也如此明察秋毫!”
谢云流不禁伸出了大拇指,这是他认识对方以来第一次见他正经一回。
王富贵一脸得意的坦然接受,随后小声说道:
“话说回来,方才我俩进去见那万员外之时,师弟你也看到了一位妇人哭着走了出去吧?”
谢云流点了点头,对此确无二话。
王富贵接着说道:
“我观那妇人穿着打扮不似府中丫鬟那般朴素,而且虽保养的不错姿色嘛……也算艳丽,但年纪应该有不小了,想来应是万府里的某位夫人……我们大胆点推算,她或许就是万员外的那位续弦夫人……”
可以!这波理解满分!
师兄,你与我的猜测不能说毫不相干吧,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大白天的,那位万夫人怎会哭着从万员外那里出来,结合我从他们府中收集到蛛丝马迹,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谢云流听完后不禁深表赞同,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人果然不可貌相。
想不到自家师兄平时看上去轻浮不堪,心思竟然也如此缜密,不愧是首富家的公子!
的确,万家今日确实透着些古怪。
非但临时改变主意,取消了原本的寿宴,而且还将大门紧紧的关着不见外客。
不仅如此,方才他俩走进来时,不止一次的看到有下人干活时在一旁嘀嘀咕咕的,竟也没人去管,须知这种事情若是被主人家看到,处罚可不轻!这说明府里的重要人物皆有要事缠身没法摆脱,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情况……
再加上万夫人那反常的表现,他几乎可以断定,万家一定是出大事了。
有了刚才的那番推论,谢云流此时再不敢小看王富贵,这会儿正征求他的意见:
“师兄,你怎么看?”
王富贵摩挲着下巴,一字一句道:
“我觉得万员外……应该已经不行了!”
“嗯?师兄你为何会这么想?我倒觉得那万员外看上去还挺健康的呀!”
刚才人家见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突然不行了?
“诶!师弟你如此想可就片面了,这种事情不能只看一个人,而且这方面你光从表面看是看不出来的,要从深层去挖掘。”
王富贵神秘兮兮的说道。
“师兄,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谢云流可没工夫陪他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王富贵倒也干脆,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偷听后,便俯身过来小声的说道:
“我怀疑万员外与万夫人……夫妻生活应该是出了问题……不然你没法解释她哭着从万员外那里跑出来!”
谢云流:????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见某人一脸的疑惑,王富贵还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所言,便深入剖析了起来……
说万夫人从某些方面看上去那啥强,万员外年老力衰无法满足、可怜万夫人深夜独守空房,心中寂寞等等……
谢云流心想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竟会以为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色批某一刻会正经起来!”
…………
正厅,外出办事的万府二少爷回来复命。
“山儿,如何了?”
堂上传来万长青略带疲倦的声音,万玉山当即正襟危坐道:
“父亲,已经办妥了!卖了咱家在云山下的那块地,还有几间铺子,一共筹到了两万两,加上原本账户上的银子,赎金应该是够了。”
“只不过……”万玉山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万长青追问。
“只不过事情仓促,咱家的那些产业被压了些许价格。”
万玉山有些肉痛。
岂止是压了“一点”价格,那群买家听闻万家像是遭遇了变故,想要变卖产业周转。全都开始落井下石,把价格往死了压,吃准了他们万家不还价。
就拿云山下的那块地来说,只卖了一万五千两,须知若是放在平时,就是有人开价五万两、十万两,他们也不一定会松口卖掉。
更别谈还有几间位于街口的旺铺,每月光是租金就能收数百两纹银,最终还不是以五千两的低价卖出去了?这与白送给人家有什么区别?
万青山听后长叹一口气:
“不过是些黄白的身外之物罢,亏了便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赚回来。只要能保证你兄弟的安危,亏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是,孩儿省得,孩儿只是气愤……想我万家平日里与人交好,关键时候没少帮助过他们,却不曾想换来的仅仅是危难时候的井中一石,背后一刀……”
万玉山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