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丝毫不在意这位玉侧妃方才的威胁,就她在太子府待的这几日观察来看,在这府内过的好不好,端看太子宠爱谁。
只要她荣宠不衰,那么谁也欺负不到她头上。
若是确实就如那玉侧妃所说低调做人,有朝一日失了宠还不是为他人的刀下鱼肉。
她虽然出身小地方,却不是个蠢的。
怜香将滑落的衣衫穿好,心道这京都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垂眸想起自己身上还被下了毒,那个如芝兰玉树的男子才是最恨又最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招手将侍女唤过来,为她沐浴更衣,毕竟一会儿太子侍疾回来又少不得让她在床前侍奉。
“今日玉侧妃去那个舞姬的院落了?”
荀馨瑶捧着一本书籍看着,眼眸未抬。
侍女恭敬站立在一旁垂首回道:“是的。”
又道:“那玉侧妃拿了好些个金银玉饰过去。”
“呵她倒是不蠢。”,荀馨瑶冷笑一声,仍旧专注地凝视着手中书卷。
侍女接着道:“不过去了以后好似有些教训那舞姬的意思,而后便被那舞姬明嘲暗讽骂回去了,您可不知道走的时候有多灰头土脸呢!”
荀馨瑶听到这些才饶有兴趣地抬起头来,她忽然展颜一笑,那张清秀婉约的脸竟然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荀馨瑶笑道:“哦?还有这等事?你仔细说给本宫听听”
然后侍女便站在一旁惟妙惟肖将二人对话学了个遍。
荀馨瑶听完后掩唇一笑,眸子中是掩饰不住的鄙夷和嘲讽,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还真是够不讲究的。
不过倒是也好,她所需要的目的可不就是达到了吗?
她做这个太子妃是为了登顶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若是太子再这般无度下去,怕是整个太子府都要不存在了。
荀馨瑶让侍女退下去,抬起纤细手腕,用狼毫笔仔细描摹一幅画。
若是仔细一看,
就会发现那幅画作中所表现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之景象莫名与河州郡有些相似。
画完后荀馨瑶抬起皓腕将画作拿起来,细细观摩一番,而后樱唇发出一声叹息。
口中溢出一个词,
罢了
河州郡,
河州王府。
自从宋令仪在年节那一晚开了荤后,如今每天都没个节制,夜夜折腾到很晚。
今日林晏晏又是不得不的揉着酸痛的后腰坐起来的一天。
口中还碎碎念的骂着某些人,没想到平素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一个人,怎的这么如狼似虎?
林晏晏双腿打颤的下了床,将采柳唤进来,问:“王爷何时出去的?”
采柳顿住思考片刻,道:“王爷辰时便出去了,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奴婢不要打扰王妃呢!让王妃多歇息。”
林晏晏听后心里吐槽,你倒是也知道自己把我折腾的不轻?
她轻哼出声,让采柳备些早膳,然后便略微收拾起了床。
本来她昨日想的是今天用过饭她想出去一遭,总是在家里歇着,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懒散了。
可如今自己身子不舒服,腰酸腿酸,实在是不宜出门,只能罢了。
她坐在桌旁等饭之时,又想到年节的时候叶林赶回清风观过年,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问好带给师叔们和叶凝,她有点想念他们了。
娇娇王妃是朵伪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