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毋极边有多少人马?”
“回地公将军,刘和那厮根本就无乞降之意,据小的估计,他手下至少有一万人马!”张宝座下,一个刚从毋极大败而归的黄巾士兵跪地答道。
“好,好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张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犹如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传我将令!明日一早,四万大军随我出征,待毋极城破之日,我要让整个毋极鸡犬不留!”
“喏!”
……
不说张宝大军连夜准备攻城器械,准备明日攻打毋极。
刘和这边先是将俘获的数千黄巾集中缴械关押起来,又趁夜派出麾下众将埋伏于各处险地隘口,以及汉昌城后隐蔽位置。
第二日,张宝大军三更造饭,五更启程,一路大军四万兵马如蝗虫过境,遮天蔽日朝毋极县城杀去。
待张宝大军走后两个时辰,隐藏在汉昌城后的关羽大军和张任大军简单吃了些干粮,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向汉昌县城发起猛攻。
可怜汉昌县城留守的千余老弱黄巾,只一个时辰不到,便被关羽、张任两军悉数歼灭。
此刻,张宝骑在良驹上眼睛微眯,似乎在补足昨夜的瞌睡。
“报~~”
“报,报告将军!汉昌,汉昌县城,失守了!”
张宝大军后方,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跑了过来,喘着大气汇报道。
“什么?!怎么回事!”
听到消息,张宝的脑瓜子一下子嗡嗡的。
前两个月,他奉张角之命率领手下黄巾转战幽冀,杀刺史诛太守,幽冀各县无不望风而逃,未尝有一败绩。
也就是前些时日,他才和程远志、邓茂分兵广阳,两军一路攻北,一路向南。没想到这才进入中山,竟被一个十六岁的娃娃欺负的找不着北。
“回,回将军,毋极大军连夜埋伏于汉昌县城后侧,今日看我大军倾城而出,他们便群起而攻之,我军人少不能敌,以致汉昌失守!”这名士兵答道。
“他们有多少人马?”张宝问道。
“攻城人数太多,他们后方还有杀声响动,据估计有万余!”士兵接着答道。
“万余!那岂不是说,他一个小小毋极县城,藏了近两万兵马!”张宝大惊失色。
“将军,撤兵吧!我军腹背受敌,所带粮草仅能支撑两日,这一万兵马,我们吃不下来!”这时,张宝身边一个长相黢黑,身材魁梧的硬汉说道。
“撤兵?往哪里撤?我们的后路被堵死了!”张宝恨恨地望着汉昌方向说道。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一路向南。在我们南边六十里,那里有一处小亭,名叫夕阳亭,我们可以趁其不备厮杀进去。以此为据点,我们一来可以和天公将军遥相呼应攻打下曲阳,一方面也可以威胁汉昌、毋极两县汉军。”黢黑汉子建议道。
“这……”
“咚咚咚!!”
“咿律律!”
“杀呀!”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活捉张宝,赏金千两!”
……
这边张宝还未拿定主意,忽然听到身后鼓声大作、战马长嘶,不远处更是隐隐有黑烟燃起。
“将军,来不及了!快撤吧!”
“好,撤,撤!快撤!”张宝两腿发软,失声说道。
“撤!保护地公将军!”黢黑大汉牵住张宝战马,硬拉着往南跑去。
“贼将张宝,哪里跑!”
随着打首一人扬刀高呼,一支六七百人的骑兵,硬生生将南逃的张宝大军给切了个尾巴。
只见为首这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手中缥钢锻造的青龙偃月刀,不是关羽又是何人。
被截断的黄巾士兵早已破胆,不敢与骑兵交手,立刻又向北方逃去。不过那里的典韦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这点尾巴三下五去二就被缴了械投降。
收拢降卒后,关羽拎起青龙偃月刀如法炮制,又将一段尾巴给截了下来。
“将军,敌军有骑兵扰后,照此下去,等我们赶到夕阳亭,恐怕就没剩几个人了!请将军与我一千兵马,我为将军断后!”眼看后方形势不对,黢黑大汉向张宝请命道。
“好,那你快去,快去!一定要拦住敌军!”张宝扭头狼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