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基本搞定？”余慧子没听明白，又问。

麻天际管自吃喝一阵，看一眼余慧子，“就是退而求其次的意思。”

“你是不是没能从何庆邦手里拿到那个大项目？”余慧子猜测说。

“何庆邦还梦想着靠那个项目卖出天价，救整个集团出水火呢。老小子宁死不撒手，我和朱南方只得逼迫老小子另外拿出些东西来。”

麻天际不再说话，低下头全力对付一盅补汤。

余慧子终于看出他在故意吊她胃口，遂撒娇又生气地用调羹在盘边上连敲几下，大声喊叫起来。“喂，喂，喂，你一口气把事情结果说出来好不好！你那个河南老乡何庆邦究竟拿出什么东西抵债款？你是成心要急死我。这些天叫人天天度日如年地胡乱猜测，好容易盼你回来了，又是这般神神鬼鬼支支吾吾。”

麻天际忍不住了，忙扭头把嘴里的汤水喷出去，擦着嘴巴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儿呢！以后的行动全要靠你出头露面应对，我能不把全部方案详细跟你讲清楚？放心吧，早晨分手的时候我已经约了朱南方下午过来，咱们三人要好好商量一个今后的行动方案。”

“朱南方过来之前，咱们干什么？”余慧子娇媚斜视着麻天际，脸色羞红地说：“这几天里我可是为你们把心都操碎了……”

麻天际一伸手把余慧子大力搂进怀里，把油乎乎嘴巴亲吻住她涂抹成淡紫色的嘴巴，使劲儿吮吸住她的舌头含混不清说：“现在，这就是我最想干的事情。”

小别胜似新婚。麻天际和余慧子小别几天重逢，新婚夫妻那样在豪华套间大床上热烈厮混了一场。然后，趁着厮混后的满足和兴奋，麻天际搂抱着余慧子年轻美妙的身体开始向她大概讲解这次生意的变化。

麻天际原本看中了集团在西安的那个大型投资项目，因为何庆邦一心指望那个项目救自己、救集团出水火而死不撒手，他们只得退而求其次，逼着何庆邦交出了其它一些动产不动产来抵债或者拍卖。

作为他们要为已经处在破产状态集团保守机密的风险酬劳，何庆邦同意拿出来的那些动产不动产的市值几乎要高出他当初向无利公司和朱氏公司借债两到三倍的金额。麻天际和朱南方通过种种威逼利诱手段拿回来的那只黑色公文包里，就装满了集团法人代表何庆邦亲笔签字同意抵债或者委托拍卖的各种法律文件。

“从理论上说，那些资产已经不属于何庆邦所有。这些天里，是我和朱南方一起帮助何庆邦设计了一条金蝉脱壳的后路。”麻天际几分生动加几分幽默地说。“也算是用何庆邦的钱收买了何庆邦。”

因为生意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作为剧中主要演员的余慧子也要随机变换一下角色。当初麻天际打算让她代表无利公司和朱氏公司一起向集团公司讨要债务，现在则需要她完全彻底和北京无利公司摘清关系。

麻天际有些困倦说“根据生意的需要，你首先要成为广州一家有独立法人资格的拍卖公司老板，你的公司还要具备这单生意需要的所有资质。然后根据一条或者几条很过硬的理由，北京无利公司、广州朱氏公司，还有何庆邦的广东集团公司，都要找上门去共同委托你来帮我们拍卖那些动产不动产。然后还是生意的需要，你还要充当一家置业公司或者其他什么投资公司的老板，把所有需要过一遍水的不干净资金统统刷洗过滤一遍。”

余慧子认真思考一会儿，轻声在他耳边说：“麻总，既然你让我顶一个老板的名头，我就希望这单生意里不要有太多的模糊，我想你再给我说的详细一些……”

“有了老板名头，你还要啥详细？”

“我要一个清晰的赚钱线路，一个明确的生意构想。”

麻天际笑了，“现在，你这个要求有点儿高，我也才是大概的明白。”

她抱紧了他肥硕腰身说：“我不信。”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态。因为这单生意是临时变换出来，我和朱南方也只是商量了一个大概赚钱思路，确定了一个大概生意构想。这一单生意，实际上是一个一边往下做，一边往下看的生意。”

余慧子轻轻叫一声，“一边往下做，一边往下看，也太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