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宋知目瞪口呆看着他，一时间都忘了挪开顾醒肆无忌惮掐自己脸的手，她听欧阳清乐说过普伦斯高层管理人只有会长和理事长，其中若是要抛开阶级，理事长是占据主导位的，会长一共有十二个，但是理事长只有三个，他们行动十分神秘，传闻中几乎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只有要紧事时才会同时出现。

顾醒说他是理事长之一，没睡醒呢？

“大宝贝，你是不是得妄想症了？要不我给你挂神经内科？”

“你当我住在普伦斯联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懂啊。

“因为你。”

“不是因为箫声吗？”宋知一头雾水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废物费尽心思？”

箫声的声音从手表传出来，“先生，您下次让我搜集xhs的时候记得你现在的话。”

顾醒把他关在了小黑屋里，把宋知抱上车，“理事会有一个人，叫宴知韫，和你母亲同名，长相形似，你觉得这世上会有这种巧合吗？”

“怎么可能？我妈有心脏病，她生我的时候就……”不对，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妈的坟头在哪，何况那之后，路燃才六七岁，他父亲既然知道她妈走了，又为什么要去应聘，或许并不是路燃说的那么简单，也有可能是，他觉得可以通过老宋见到她妈，可老宋也是认为，她妈真的死了啊，否则那么多年，他不会袖手旁观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妈妈，她记得有次他喝醉酒，说了一两嘴胡话，大致意思是对不起她，当时宋知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倒是觉得自己当初挺蠢的。

，她居然到老宋死都认为自己是捡来的。

“你见过她了？”宋知缓了缓，回过神。

顾醒摇头，“我在联盟内网名单上见过她的个人信息。”

联盟内网不是谁都可以查看的，他是让箫声查的，但每次查询的时间和次数有限，所以他只能暂时留下，找到机会便让箫声查。

宋知“你怎么成为理事长了？他们不知道你是顾醒？”

“你刚见到我，不也没把我当顾醒？”要不是他就是顾醒，他都要认为宋知当初给他娶这名字是在咒他了。

对了，传闻中，顾醒奇丑无比时常戴着面具示人，完全不能和他的脸联想到一起。而且过去那么多年，普伦斯联盟对顾氏集团放养了好几年，没见过顾醒并不意外。

“可是过去那么多年，她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她可以丢掉自己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孩子，可以丢掉深爱多年的人，甚至可以丢掉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就算见了面，那又能怎样呢？说什么呢？哭诉还是仇恨？她不知道。

如果宴知韫死了，她可以理所当然的把她当做是自己的母亲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可她活着，她没底。

她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认她。

“知知，或许，你可以亲自问她。”

宋知拒绝，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赌气道“不要，我才不见她，我困了，你给我找个酒店住吧？。”

“好。”

“顾醒，其实，我也不是很不想见……”

“嗯？”他点头又说，“嗯。”

“如果她想见我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她一面。”

“嗯。”

他来时撞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