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心情就是越是凝重。
随处可见浑身溃烂的患者,痛苦不堪,哀嚎声遍地。
那些寻常的医者面对这种瘟疫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在无奈地在一遍轻声安慰。
“陛下,求您显灵来救救我们一家子吧!”
这时,陈锋蓦然看到在一个地方,一家三口正对着自己的木雕不停跪拜。
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男孩。
他们应该是刚刚得了天花,裸露在外边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些溃烂,但是还没有脓水出现。
上次陈锋在北地处置了春分省通判。
春分省的百姓是最先供奉陈锋的。
家里有条件的,就会弄个陈锋的木雕。
造型也是各式各样。
有的是陈锋做书生打扮,有的是一身戎装,有的还是短打老农的装扮。
据说不同职业,不同出身的人拜的陈锋还是不一样的。
至于没条件的,就刻一块长生牌位,日日夜夜香火供奉。
陈锋感觉心口一堵,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郭嘉长叹一声,转过头不再去看。
……
此时此刻,孙越告别陈锋之后,全速回到了炎峰,一落地,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竹林当中。
凤沧澜依然坐在石椅上。
孙越火急火燎地将北地的瘟疫一说。
凤沧澜皱起眉头。
他也觉得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镇苍峰的人搞出来的。
只是让张仲景下山,他是十万个不愿意。
这几天的治疗,张仲景的能力是显而易见的,凤笑笑的气色那是越来越好了。
这个节骨眼上,凤沧澜可不想放人。
虽然说这个瘟疫不会感染修士,但是万一出了其他意外怎么办?
张仲景要是出了意外,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好结果!
至于燕国那些寻常百姓。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就算死上千千万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孙越说完之后,看到凤沧澜沉默不语,心中一沉。
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兄,天大地大,女儿最大,恐怕是不想放人了。
就在此时,小屋子的门被推开,张仲景走了出来,淡淡道:“凤峰主,就让在下下山走一趟吧。”
凤沧澜道:“张先生,不过一场小小的瘟疫而已,乾元州每年都有,陈锋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还做什么皇帝呢。”
他是真不打算放人了。
孙越心中焦急,可是他现在是远山宗的弟子,能说什么。
凤笑笑跟在张仲景身后,焦急地很:“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自然也明白凤沧澜为什么不放人。
还不是自己的缘故。
心中愧疚的很。
张仲景轻声一叹:“凤峰主,陈锋是我主,燕国是我效的国,如今燕国有难,我主有召,我怎么能不去呢。”
然而不管张仲景怎么说,凤沧澜始终无动于衷。
看到这一幕,张仲景有些无奈,突然拿出一根银针刺在了自己的咽喉处。
凤沧澜大惊失色,忙站起身道:“张先生,何必如此!”
张仲景望着凤沧澜,脸色虽然平静,但是语气却铿将有力:“凤峰主!我身为人臣,君有召,民有难,不得不去,倘若凤峰主执意留人,在下唯有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