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念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事情,不解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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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圣女闭关已有一段时日,在此期间,圣女族并不是苏清念想象中的安宁。
首先宴启便是第一个站出来疑惑的,圣女才刚刚继位,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立即闭关不见任何人,都是一个无法圆回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都没有再看见苏清念了。宴启原是担心她身体,想给她送些丹药,可别提见面了,连她所在闭关之地都无法靠近。
族长的态度坚决,引起众人猜疑。
不过这里所指的众人,也只是圣女殿中的人罢了,旁人并不知晓。
正在宴启按捺不住,想要面见族长之时,另一个日子到了,他的师父——黄怀中出关了。
风临山峭,北风卷地白草折。凛冽的寒风刮骨痛楚,宴启在黄怀中闭关的屋前等候,衣袂在风中飘荡,单薄的身姿傲立风中,巍峨不动。
从早晨等到近黄昏,再到落日,黄怀中总算从闭关的小屋子里出来了。
他双眼为白布所遮掩,轻轻扯下,就看见守候在屋前的徒儿。
他并不惊喜和意外,甚至面色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仰天长叹一声。
日暮西山,再耀眼炽热的太阳,亦有下山的一天,如同现在的世界,发展已至末路与尽头,纵然还有人扑棱翅膀妄图挣扎复生,但哪怕是让上古之时的神灵全部回归,也避免不了衰落的事实。
时也,命也。
“恭迎师父出关。”宴启深深作缉,不受寒风所迫。
黄怀中在平日喜欢蒙住双眼做事,因为失去视觉,失去眼睛这一感官后,其他的觉识会被无限放大,身体的潜力得以激发。
也是因为……他不想看见人间一些繁琐的事情——譬如现在。
自己这徒儿虽然天赋极高,可平日里却不是一个上赶着来的人啊。
“何事?”像能看穿宴启一般,黄怀中笑问。
宴启明眸皓亮,话中也带了笑意:“还是瞒不过师父……”
他将圣选后发生的事情详细与黄怀中一一言说,听着听着,黄怀中的脸色凝重起来。
“师父除有妙手回春的医术外,通晓六爻易卦,是以……特来请教师父。”
圣女,究竟去了哪里……
黄怀中晓得自己难逃工具人的命运,拍拍他的肩:“先回你的寝屋,容我起卦算算。”
冬日,圣女殿摆上了火炉,在寒冷的季节,室内仍如春天温暖。
热腾腾的气与茶水的起雾混合,茶香袅袅,薄薄的垂帘后,二人坐在案边,宴启沉默等师父的结果。
兴许因着室内过热的缘故,他的手心起了一层薄汗,面色渐红润。
须臾后,黄怀中又叹一口气,眸色复杂。
出关一趟,师父似乎变得沉重许多,不似以前老顽童的模样,宴启皱眉:“师父,如何?”
平气静神,收回自己游离的心念。黄怀中先是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担心,圣女是遇到些麻烦……但另有高人相助,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