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床小毯子搭在了公仪景的身上。
而叶明柔跟宋辛山这些时日待在一起,也培养出了些许的默契。
见宋辛山看了看自己,又转头看了看上方的柜子,便是知晓要她再拿个毯子下来。
叶明柔当真做了将毯子拿下来披在公仪景的身上。
“那我这便去请大夫。”
说着,公仪若云便想要下马车。
“你一个女子,穿得寒冷,若是出去了大夫,大夫还没来,你便要病倒了。”
宋辛山喊住了公仪若云,见那他关怀的样子,叶明柔眼中都带上了笑意。
看来这对陌生人瞧着很是高冷疏离的弟弟,想来是开窍了。
竟然会如此去关怀一女子。
“那该如何,要不我回去找父亲求情。”
公仪若云显然十分苦恼,说是去找父亲,但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凝重了些。
别人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作为这其中唯一了解公仪景和丞相府之中关系如何差劲的叶明柔却是知晓。
若是当真让公仪若云去求了丞相,丞相也定不会那么轻易松口。
否则公仪若云便不会如此烦恼,脸色更不会如此凝重。
也不会悄悄的给公仪景带来了这两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如果若云姑娘信的过我,可否跟我说说是因为何事,叫丞相如此惩罚公仪景吗?”
叶明柔循循诱导,想要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或许她能想到办法。
让公仪若云去说服丞相。
“你认得我哥哥?你怎知他叫公仪景?”
公仪若云甚是敏锐,一下就发现了叶明柔的破绽。
毕竟刚刚叶明柔跟她说的是,发现路中间有人挡着路,并未说明认识公仪景。
表现出的样子也是见路上跪着的人快要冻死了,所以于心不忍,将人带回了马车上。
就是一副根本不认识的模样。
“我与公仪公子曾有过几面之缘。”
叶明柔倒是因为心急,忘记了掩饰,倒是叫公仪若云察觉出了什么来。
“掌柜的,你定是与我哥哥是相熟之人,否则不会叫他叫的如此顺口,更不会给他半分尊重。”
毕竟东齐人还是十分排外的,对于侵犯过东齐的西陵国,西域,北蛮等地界之人均有敌意。
而公仪景的身世来历,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凡,是有京城王公公子贵女在。
都会大肆宣扬,然后来嘲笑他欺辱他。
哪怕是路人,听闻他的身上流着西域人的血,都要唾弃上他一口。
更不要说跟他相熟,如此尊重了。
若是今日来的人是别人,瞧见这场面,别说去救公仪景了。
挡了马车的道,便是将冻成雕塑的公仪景一脚踹出老远也不为过。
还会将这等事放在京城的贵圈里面宣扬炫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