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不像是在想什么好事。
“王爷冤枉啊!皇上下了圣旨开仓放粮,本官又岂敢违抗皇上的圣旨。只是这粮仓之中是实在是没了粮食。”
“下官又听闻皇上派遣前来赈灾的钦差大臣已经在路上了,便让这炎城城外的流民们,自己在在附近的山头上找些可以食用的野菜,先坚持上一段时日。”
“只是晟王爷,斗米恩升米仇的俗语王爷您定是有听说过。这粮仓中没了粮,又无法给百姓们施粥搭棚,百姓们便对官府有了怨言。竟还有流言蜚语传出,说朝廷放弃了他们,更是将朝廷放粮一事当做从未发生过一般。”
郝步仁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一张嘴便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了流民的身上。
是这些流民们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他劳苦功高,还得不到流民们的半点感恩之心。
粮仓的粮食都进入了流民的肚子里,还遭到流民们的憎恨,他也是满肚子的委屈,有苦说不出啊。
墨逸晟听着郝步仁的狡辩之言,心中不禁冷笑。
不知这郝步仁是如何厚着脸皮,说着如此冠冕堂皇之言。
就不怕天空一道雷将他给劈死。
“若是王爷不信,派人前往查探一番,便知下官所言是真是假。”
都这个时候了,郝步仁还在演戏表明真心。
墨逸晟忽然觉得,只让墨离打了他五十大板都是轻的了。
郝步仁就没有想过,王爷会如此问他,便是在这之前已经查探过真假。
尽管如此,墨逸晟也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揭穿他。
要不是这郝步仁还有用,这个时候,郝步仁恐怕已经在大牢之中候着了。
“郝大人,这天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本王奉劝你,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是好是坏,自有这世人评判。”
墨逸晟这一番话算是警告,但也是在跟郝步仁打太极。
没有明面的告诉郝步仁他早已知晓事情的经过。
也没有否认郝步仁之言。
当初崔武跟他和墨离说的那些话,墨逸晟也尽不可能全信,便已经调查过事实如何。
若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今日听了郝步仁这一番话。
他当真是是要相信了郝步仁之言。
郝步仁才是那个大仁大义的好官员,而这些流民百姓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既然来了,便好好查案吧。”
男人不想跟郝步仁多言,便让郝步仁直接开始查案。
而他一直就在旁边从旁监督。
叫郝步仁想随便安排一个人去冒名顶替都不行。
郝步仁只能按照惯例,一一排查,最先提问的,便是起夜瞧见可疑男人的妇人。
其实对于放火一事,郝步仁是当真不知情。
他只是按照墨良轩的吩咐如此去做的。
墨逸晟如果应约,在他府中留下吃宴,便将放在外头当做摆设的葡萄酒的架子,以及醒酒器给拿进去便可。
这便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而这红酒架子和醒酒器本就不是郝步仁的东西。
按照他手中的那点俸禄,每年还需要打点上头。
他贪墨下来的银钱,全都孝敬上头养儿养女,早就挥霍的差不多了。
郝步仁是所有贪官中最清醒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