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凭什么?我父亲也曾是五品官员,就算我家再没落,我和春香都是良家的千金小姐出身。凭什么要来伺候一个,没名没分就住进男人家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春茗!慎言!这话要是叫人听见了,你和春香岂能有命?”
比起春茗的崩溃,相反,月兰要比她淡定许多。
那一身严厉的气势倒是有几分宫中教规矩的嬷嬷的感觉。
“淡定,你叫我怎么淡定,你还有人给你撑腰,可我们呢?我和春香就只剩下彼此。被杜贵妃派到这个地方,和在宫中老死又什区别。”
“我还有,还有大仇……”
春茗说到一半,已经开始崩溃大哭。
月兰平静的站在哪里,听着春茗的发泄和崩溃,一语不发,眉眼间皆是冷漠。
被月兰这么冷淡的眼神瞧着心里发毛,春茗只是哭了一会儿便收了声。
“月兰,你要帮帮我,你得帮帮我,你有宫中的嬷嬷做靠山,你帮我治好春香的脸。”
春茗突然跪在月兰的面前,她抓住月兰的手祈求。
叶芷儿在屋子里都听见春茗去祈求月兰的声音。
她叹了一口气。
在春茗的心里,月兰这一丫鬟都要比她受尊重的多。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负,马善被人骑。
“我不是大夫,你求我并没有任何用处。你既然如此想要春香的脸好起来,不如去求叶姑娘。”
女人的言辞之间异常的冷漠,说是在劝倒不如说是在从春茗的心上戳刀子。
“我为什么要去求她,你不是大夫,那她就是了吗?”
很不甘心的村名蹭的一下就从地上起来,不再继续跪下求月兰。
人家都这么说了,显然是不愿意帮她,否则便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月兰的性子向来冷漠,她早已习惯,只是她从不会对她和春香如此说话。
冷漠的语气,一字一句之中都带着刀子,往人心上戳了又戳。
“你怎知也姑娘就不是大夫?”
月兰看了一眼叶芷儿紧闭的房门,突然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也不跟春茗把话说清楚。
叫春茗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这叶姑娘竟然是大夫,能救春香的脸的大夫?
春茗不大相信,但月兰这人不仅冷漠,还傲的很,根本不屑于说谎。
所以……
春茗看了一眼叶芷儿关着都屋子的门,也低不下头来求她,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回去了屋子里,去照看春香去了。
只是一对上春香那张红肿严重的脸。
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像极一了张猪头,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严重的是那张脸上的皮肤没有好肉,有几分溃烂之色。
大夫也说了这红肿抹药便能消退。
可这脸上的溃烂才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当叶芷儿将所有的工作做好,已经入了深夜,这期间春茗没有来找过她。
倒是月兰来过几次,喊她用膳。
叶芷儿看着手中制成的成品,还要找人试用用作观察,也不知这盒防水防汗的胭脂有多少人能够适用。
敏感肌肤用着这个会不会过敏,还有易过敏性的皮肤。
找人试药也是一个麻烦事呢,因为她不能出门,再加上这府中的丫鬟叫她根本信不过。
也不会贸然找人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