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早就有所耳闻,此子在年轻一辈中算是出色之人,臣以为此子可。”侍中李定后也是赞同。
“难得今日众爱卿意见如此一致……”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似有些嘲讽。“那看来诸位爱卿,都觉得此人可以委此重任了……好,那拟诏吧,朕今下令,命河南府少尹谭澄远三日之内召集洛阳三千兵马,前往胜州增援,待太医署之人抵达洛阳后一齐动身……不……兵马备齐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陛下,三千人……会不会太少……”兵部尚书担心道。
“用兵之道,在于奇,在于精,在于巧。这个江山,也是朕一兵一卒打下来的,陆尚书是觉得朕不懂打仗将兵么?”
“臣不敢臣不敢,陛下这么做自有陛下的道理。”
“哼,那就这样传令吧!”
“陛下圣明!”
“太医署那边,朕会召见太医令丞,商其事议,再做决定。朕累了,诸位都退下吧。”
甘露殿后花园。
“臣齐一隅参见陛下。”
“旷闲不必多礼,坐,坐。”
“多谢陛下。”
皇帝与齐一隅对坐于石桌旁。
“旷闲近来可好?”
“承陛下恩典,尚好尚好。”
“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拘束。”皇帝捧着手炉,一边微笑一边感叹道:“唉,我们君臣好久没有这样谈心了……上一次,还是进危在时,三人一起谈论长生之道,相谈甚欢……可惜现在……”
进危,便是安蘅的师父,谢仪之字。
“谢大人为国捐躯,乃是忠义,陛下感念,乃是仁德,君臣如此,我朝何以不盛也?斯人已逝,还望陛下勿溺于悲痛,以圣体为重。”
“朕也只是颇有感慨……对了,进危的女徒弟,安蘅她怎么没来,朕不是召的太医令、丞一齐来么?”
“她……”齐一隅立刻叩首在地。“陛下,是臣之过,治下无方,愧为一署之长……”
“旷闲这又是做什么,快起来……今日没有君臣,只当是陪朕聊天……快快起来,这地上寒凉……”
齐一隅这才起身。
“怎么,她近日也没有去署里么?”李绎又问道。
“去去了……近日都在……她每日都在熟悉署内的事物,倒不像以前……”
“那看来只是她不想见朕罢了,此事也怪朕,怪朕啊……”
齐一隅急忙言道:“此事不怨陛下,只是她小孩子心性,过上一阵子且就好了。”
“但愿如此,不过她太医署内有事做就好……当然,今日朕召卿过来,是另有一事,想必旷闲也已经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