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番话在他嘴边打了个滚，终究还是被他自己咽了回去，这话说出来也不过是可笑的、弱者的辩白罢了，虚弱又无力。

右臂中，来自李青那道神龙之灵的力量涌出，滋养着他的身躯，重新给他带来力量、亦还有重新对敌的勇气。

程语没说话，但掌中长剑重新竖起，做出一个进攻式。

易大师眉毛一挑，心里讶异道：“神龙之灵的气息，他是李青的弟子？但李青并不会用剑啊？”

压下心中所想，易大师将手中铁条竖在身后，做出一个剑道起式。

“这还像点样子，接招！”

这次是正面出击了，程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剑圣的攻击，但很遗憾的是，他依然是找不到剑圣的身影。

“嘭——”

“嘭——”

“嘭——”

…………

程语已经竭尽全力了，他拼命调动身法，想按着【风】之前说的，感受风的力量，借住风的力量为己用，但始终无果，他总是找不到其中精髓。

他拼命集中着精神，想看出剑圣出招的轨迹，但始终无果，他的目光连人家的身影都追不上，更别提什么看破人家的出招轨迹了。

他用尽浑身解数最终也只是能勉强挡住剑圣的进攻，更别谈反击了。

在一次次挨打中，程语倒是体会到了点门道，这剑圣就是速度快、力量强而已。

而他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强完完全全只是他肉体的力量而已，他不像【风】那样御风借力、也不像劫那样暗影潜行，他只是一次次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将自己的肉体锤炼到一种极致。

他那略显清瘦的身躯中，似是隐藏着一只巨龙，他已经将自己的身体锻成了一件无坚不摧的兵器。

“还能是这样吗？肉体凡胎的力量也可以这么强吗？”程语如是想着，他脸色苍白、双臂微微颤抖着，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遥想在守望之海上，他买了一手EZ的精准弹幕，一举将须宇炎的力量内核打碎，那时他曾想着联盟英雄这么多，以后多买几个强大的技能自己还不直接天下无敌？

现在想想多么可笑，他当日只想着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魔法，却忘却了像剑圣这样，只靠肉体凡胎、只靠手中一剑就能砍翻整个联盟的强者。

程语终于明白了，系统什么的终究只是外物，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如果剑圣要取他性命，哪怕现在他对着剑圣来个精准弹幕，他能找到人家的位置吗？只怕技能还没放出来他自己人早就被砍成八段了。

“怎么？只是这种程度你就不行了？认输吧，拜入我门下，学习真正的剑法。”剑圣气息平稳，刚刚那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经过这一番试探，剑圣终于知道了他所谓的传承是什么。

“御风剑术……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入门。”剑圣心里暗道。

程语目光有些黯淡下来，按现在的情况来说，他是绝无可能打赢剑圣的。

但要他认输、要他拜入他门下…………脑海中划过与【风】相识后的种种…………

“【风】是不会认输的吧……”程语心说，他笑了笑，他就像一把宁折不屈的剑，他纵然是死……怕也不会认输。

“要我认输……休想！”程语抬起头直视着剑圣，再次举起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