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末空下意识摸了一下束在脑后的头发，无奈的笑了一下。

“你们两个人……倒是没有想到。”

“说来话长……阴差阳错，这次也是他帮了我。”冀末空淡淡道，“反正，就是这样了。”

“不如，我们换一天再约。”张晓菲的迟疑在慢慢变大，“今天的时间我正好去看一下周老师，毕竟这几年已经成了习惯。”

“张律，谢谢你。”冀末空听到这里，敛起笑容，清冷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以后。

“这是我应该做的。”张晓菲舒了一口气，“感觉这些年你变了好多，刚才差点没有认出来。”

“我没有变。”

冀末空的目光看向她，张晓菲的心里一颤，或许他说的是真的，那眸子深处的某些东西还在。

“怕你没记我的电话，上面有新的号码。”她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那，我们回见。别让你的朋友等太久了。”

看着冀末空离开的背影，张晓菲却是迟迟没有离开，她心头升起一些疑问：冀末空和陆稳为什么会在一起，他知道陆稳和欧阳是同事，还是朋友吗？

“这么快就出来了吗？”陆稳一回头，发现冀末空已经回到了车里。

“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冀末空的情绪有些低落。

看了看他的脸色，陆稳点了点头：“到了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

冀末空下意识看了看他：“说的也是，我们不是也这么自然而然就见了么？”

陆稳笑了起来：“你比喻的很好。我带你去见两个人，你有兴趣吗？”

冀末空淡淡道：“是你的朋友吗？”

“尚未谋面的朋友，准备自然而然的见个面。”

“好。”冀末空突然想起什么，“只是我这模样，怕不会造成尴尬吧？”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觉得这样挺好，嗯，挺特别。”

冀末空叹了一口气：“如此安慰别人也只有你了。不过，我倒是理解了，为什么某些人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了。”

“嗯，她们或许并不适合我。”陆稳发动起车子，加大油门，一溜烟儿的朝着向阳道冲了过去。

大约20分钟之后，陆稳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小饭馆跟前。

“走吧，这是熟人的店。”陆稳打开车门。

冀末空随着陆稳朝里面走去，馆子不大，却极为干净。他们穿过堂面，直接来到了后院，在院子里面有一处房间，是个单独的小雅座。

“店小，却挺有意思。”冀末空边走边道。

陆稳点点头：“这家店十多年了，是我之前一个老队长的家人开的。”

冀末空刚想问，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停住了。

陆稳偏头看了他一眼，也似乎明白他要问什么，径直回道：“他在追人贩子的时候牺牲了，留下孤儿寡母，这家店，就是弟兄们帮忙给开起来的。”

冀末空坐下来点点头：“这很像你。”

“嗯？”

“凡是帮忙都是尽心尽力。”

“这些事情，自然要做。”陆稳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要了一壶茶。

“我的事情，也一样吗？”冀末空突然问道。

可能是问的突然，陆稳一时语塞。

片刻之后，冀末空的笑意凝住。

陆稳的话更是突然：“所以，你故意接近我，也是这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