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也扯不出来了。
骆清河面色微变,在这场合是片刻再待不下去,“去医院。”
言宣连忙吩咐司机在门口候着,推着骆清河便匆匆从宴会厅离开。
骆清河前脚刚走,一辆银白色的车停在了宴会厅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头发有些许花白,似乎是腿脚不好,拄着拐丈,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彰显着身份不凡。
季子慕唇角微勾,带着助理迎了上去,“宋先生,久仰。”
中年男子观望四周,并未见到那位将他请来兰城的人,眉头轻蹙,眉色间稍显不悦。
此时,看见这位宋先生,季子慕身边的助理恍然大悟是为了这位国内知名商行长,少爷才故意将骆小姐住院的消息透露给了骆家二爷知晓。
骆家二爷一走,到这宋先生面前走一遭的人,便只剩大少爷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位还在医院昏迷的骆小姐。
少爷似乎也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在意骆小姐。
至少,在与公事相比之下,他的选择并不是骆小姐。
医院
赶到医院的骆清河,在看见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骆初,心蓦地抽的疼。
林佑攥紧着毛巾,想要暴揍眼前人的冲动在瞥见被毯子遮盖住的双腿硬生生忍了下来。
忍住把这人打了,小骆知醒来怕是也要心疼,忍
忍一时海阔天空
骆清河衣袖下手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恼恨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和她谈论那些事明明知道她身体状况有问题
还这般刺激她
林佑到底还是把手里的毛巾放下,跟着言宣出去了,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骆清河嗓音低哑,“阿知”
他僵硬的手轻轻拉起骆初的手握在掌心中,平日总会比自己手温高的人试图给自己取暖的人就躺在面前,掌中的小手冰凉得惊人。
凉意直达骆清河心尖。
“对不起”
“是我自私了,无论是一开始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还是昨天后悔了”
“我一直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却从来没有问过你是不是喜欢”
昏迷中的骆初隐隐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念念叨叨,她蹙了蹙眉谁
好吵
突然,自己的手背像是被什么烫到了,片刻后又凉了,湿意一片。
她的整颗心都为之一震是谁
“阿知就这最后一次”
“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就这最后一次。
以后我什么都依你。
骆清河的唇瓣抵在骆初的手背轻轻一碰,等你见过世界,遇见更多的人,如果在多种选择中,你的选择仍然是我
那时,我什么都听你的。
骆初眉头紧蹙,她想听清楚些,可又什么都都听不见了,她奋力使劲,想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握在骆清河手里的小手轻轻一动,随之骆初眼皮一颤缓缓睁开眼来。
印入骆初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察觉到手上的异样,她侧过头望去,撞进一双深邃,眼眶微红的眸眼中。
骆清河抓着自己的手,眸中似有水光,脸颊处还有一丝不太明显的泪痕。
见骆初醒了,骆清河张了张唇,哑声唤,“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