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血口喷人,这案铁证如山就是鲍忠贪墨了三十万两白银。”
刘宇有些心虚,因为他知道鲍晴天得到了那本账本,但不知道鲍晴天看明白没有,听刚才那话,他知道鲍晴天看明白了。
“当日赈灾银的支出细目就在这本账本里。”
鲍晴天将那账本拿了出来。
“从表面看,确实是鲍大人贪墨了这三十万两白银。”
“这也是当时你们定他罪的依据吧。”
“可惜这做账的人良心未泯,留了一手,将真正的赈灾银去向藏于暗处,非细心专业之人短时间内能看的出来的。”
“你胡说八道。”
刘宇慌了。
鲍晴天看刘宇越慌,他越镇定,开始将那些贪墨了赈灾款的官员一一报了出来:“余光八万两,王大伟一万两,何光年一万两。”
“而这些官员又将一半上交给了当时的贵州知府刘宇,总计十五万两,刘宇,我可说的全对。”
刘宇目瞪口呆,他几乎不敢相信鲍晴天不仅看懂了,还全部看对了。
“你不承认也不打紧,朝廷有更专业的查账官,我这账本交上去一样可以还鲍忠一个清白。”
鲍晴天将账本一合,放在案桌上淡淡的说道。
“下官认罪,下官认罪。”
余光等官员齐齐跪着喊道。
刘宇一看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容貌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回到了他本该有的年龄状态。
他自知死罪难逃,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幽然说道:“你母亲是我派人推下河的,通儿他只是想得到我的赞赏冒领的。”
“是不是他我自会查证,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鲍晴天也觉得不太像刘通,他一个纨绔子弟怎么会自己上手做这样的事。
“我无话可说。”
刘宇闭上了眼睛,算是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了。
鲍晴天见此一拍惊堂木:“既然如此,那便认罪画押吧。”
旁边的纳兰福格一直在记录着什么,他的手速极快,几乎鲍晴天说完,他便写完,就连刘宇的供词也很快就写好了,他站起身将供词递给刘宇看道:“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签字画押吧。”
刘宇也没啥看的,这么多罪名,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横竖都是死,直接签了字画了押便看着刘通,或许这是他看的最后几眼了。
纳兰福格将供词给鲍晴天看。
鲍晴天非常放心纳兰福格,摆摆手道:“劳烦你将证据和人犯一并押回京城,我会派赵鸣生护送你回去。”
“为什么是我?”
纳兰福格愣了愣。
“因为我信任你。”
或许是父母的冤屈得以洗刷,鲍晴天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脸。
纳兰福格浑身一震,看着鲍晴天久久发呆,还是张萱儿轻咳提醒他:“早去早回,我们的鲍大人可离不开你呢。”
纳兰福格郑重的对鲍晴天拱了拱手道:“士为知己者死,鲍兄放心,这一趟,我纳兰福格就算豁出性命也保无恙。”
“你这样说,我可有点后悔了。”
鲍晴天拍了拍纳兰福格的肩膀,看了眼现成的士兵,让他们护送回京,加上赵鸣生,应该是出不了什么意外。
鲍晴天将无处安放的担忧收了。
大鱼收网了,便开始收拾小鱼,那些不必押回京城的犯人,比如刘通。